我反複追問,她就是不說。後來,我甚至於厲聲斥責了她。她露出一副膽怯的神情,我怕她受到刺激,就不敢再逼她了。唉!”榆強說到這裏,臉上一副沉痛的表情。
“這個葉兒,一定是有事瞞了你。”楊經理想了想,突然說道。
“會是什麼事呢?”榆強覺得楊經理的話有道理。
“就是那份合同的內容。”楊經理果斷的說道,“我想,這份合同內容榆葉兒之所以不敢告訴你,一定有難於啟齒的東西在裏邊。”
“難以啟齒的東西?”榆強揣摩著楊經理的話,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榆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看,你應該到陶甲天家去一趟。”
“去他家?”榆強驚異了,“去他家幹什麼?”
“你可以直接質問陶甲天,那份合同的內容是什麼?”
“他要是不說呢?”
“就讓葉兒說。”
“如果葉兒也不說呢?”
“那你就聲明,立刻斷絕與她的戀愛關係。”
“這……”榆強顯得優柔寡斷了,“會不會讓葉兒絕望?”
“不會的。”楊經理堅持自己的建議,
“俗話說,馬怕騎,人怕逼。像榆葉兒這種肉頭性格,不給她點兒刺激,她不會說實話的。如果她真的愛你,必須在這件事情上向你坦白一切。”
“好的,那就來個一針見血。”榆強覺得隻能這麼辦了。
說實在的,此時的榆強覺得,他與榆葉兒結婚的事情尚在其次,關鍵是,那份合同,好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她的頭上,已經限製了她的人身自由。
作為愛她的人,自己有責任弄清這一切,將榆葉兒及早解放出來。
天已經大亮了,“天上白宮”小區門口開始陸陸續續地往外出人,綺自行車的女人,背書包的孩子,提籃子的大媽,還有一輛一輛公家車或者是私家車。
小區的門衛真可恨,看到走路的騎自行車的人他不理睬,看見那些小轎車就恭敬地舉手敬起了禮。
這是一天中小區最熱鬧的時刻,小周處長的俄羅斯小姐已經將他的那支斑點狗牽出來遛了,可是陶甲天的那隻斑點狗還沒出來。
他那個奇裝異服的老婆也沒出現在小區院子裏,這樣,人們的眼光唯一注意的就是小周處長的俄羅斯小姐和他的那隻斑點狗了。
依陶甲天爭強好勝的性格,他當然不會就此對小周處長甘拜下風,今天他們家的例行節目之所以停止了演出,是因為家裏出現了情況。
一大早,榆葉兒起床後就在衛生間裏嘔吐不止。正好昨天晚上陶甲天翻了妻子的牌,榆葉兒是一個人在客房睡的。潘金豔開始以為是榆葉兒因為斷寵撒嬌,禁不住邪了眼睛瞅了瞅。
可是,張媽看到榆葉兒嘔吐的樣子,卻想到了另外的事情:這孩子,是不是懷上了?
陶甲天與妻子久久分床,乍一結合就如膠似漆地粘合在一起,十分盡歡。
所以,早晨就懶在床上沒有起來。可是,當他聽到榆葉兒在衛生間裏傳出的嘔吐、咳嗽聲,還有張媽問這問那的聲音,禁不住就睜大了眼睛,翻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