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譚菊秋此時並沒有關注那些準備看戲的人,他現在滿心想的是到底該如何治療青年的病。
如果說先前隻是為了贏國術競技的話,那麼現在,譚菊秋是純粹為了救這個同病相憐的青年。
“放心,既然我說了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但是,我現在需要你的配合。”譚菊秋笑了笑,信心十足的說道。
隻不過,譚菊秋這話才剛出口,立時就惹來了不少白眼,很明顯,有些人認為他這是在裝逼。
畢竟,全球都沒有攻破的難關,他一個中醫師又憑什麼說治好?這不是開玩笑又是什麼?
聽譚菊秋這麼一說,青年立時就笑了,他雖然也不相信譚菊秋真的能治好自己,但他的眼中卻不可避免的升起了點點希望。
“我該怎麼配合?”青年略顯激動的問道。
“忍著,別動。”說著,譚菊秋又將銀針包掏了出來。
隻不過,這一次,譚菊秋掏出的不僅僅隻有三根銀針,而是將銀針包裏的所有銀針都掏了出來。
“你是要針灸?”青年有些疑惑的緊盯著譚菊秋問道。
“沒錯,我現在先幫你把體內的糖毒清除一下,這個過程可能有點長,也會很痛,你必須得忍著。”譚菊秋滿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隻要忍著不動就行了嗎?”看著譚菊秋那鄭重的樣子,青年的身體立時就激動的有些顫抖起來,很明顯,這是他聽到的最好消息。
“對,忍著別動就行。”
“那行,醫生,你盡管針灸就是,我絕對不動半下。”
青年滿臉自信的說道,說完,他又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
譚菊秋知道,青年這是為了不給自己增加壓力,才刻意表現的如此淡然。
一想到這裏,譚菊秋也不再說話,深呼了一口氣之後,他便開始施針了。
這段時間,譚菊秋一直都在為秦煙雨治療糖尿病,也算是有了不少心德經驗。
因此,對於這次的施針,譚菊秋並沒有太大的壓力,畢竟,就是換了個治療對象而已。
即便青年的病情比秦煙雨還要嚴重,但終歸是同一種病,很多治療步驟都是大同小異。
這一次,譚菊秋下針的速度很慢,跟先前的出手如電簡直是判若兩人。
譚菊秋手法純熟,認穴精準,肩井,脾俞,腎俞……一枚枚銀針準確紮到了相對應的穴道。
隨著每一針的紮下,青年都會不由自主的皺一下眉頭,很明顯,這次的針灸跟以往不同,竟然會疼痛難耐。
隻不過,在求生欲.望的刺激下,青年愣是一聲不吭的堅挺著,任由譚菊秋在背後瘋狂的施針。
就在譚菊秋全神貫注的為青年針灸的時候,哈韓國的選手率先棄權了,隻見他滿臉不甘的坐在椅子上,眼神裏滿是惱怒。
一段時間後,山姆國的選手也滿臉苦笑的棄權了。
這一刻,就隻剩譚菊秋和島國的那名選手還在堅持,畢濤以及三名裁判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想能更近距離的觀看最後兩名選手的診治。
看到最後,他們都不禁笑了,很明顯,最後這輪比試就算不看結果,他們都知道譚菊秋肯定會贏。
因為,島國選手雖然還在堅持,但是從他的臉上已經不難看出,他有些黔驢技窮了。
而譚菊秋自始至終都是有條不紊,紮針,拔針一氣嗬成,就跟演練過無數次了一般。
不得不說,譚菊秋確實演練過很多次了,秦煙雨就是最好的證明。
漸漸的,大家對譚菊秋的施針手法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他這種針灸水平也隻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就算整個華夏國都難得一見。
這個時候,就連先前那些被淘汰的中醫大師,都收起了最開始的輕蔑。
畢竟,他們的中醫水平雖然有限,但最起碼的眼光還是有的,在看到譚菊秋那精準的施針手法後,他們不得不表示歎服。
作為一名中醫師,他們也知道,不管譚菊秋能不能治好青年的病,但他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術,就足以征服所有人了。
半個小時後,島國的選手開始收針了,緊接著,他又寫下了一張處方,然後就躺在椅子上不動了,就跟一條即將渴死的魚一般。
而譚菊秋此時依舊在不急不緩的施針,他的額頭上也早已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但是,他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這一刻,譚菊秋完全沉浸到了針灸的世界裏,在他的感知中,似乎每一枚銀針在此時都有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