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畢濤這麼一說,譚菊秋此時也睜開了雙眼,他扭頭看了一眼順利通過第二輪比試的其他三人。
三個選手分別來自山姆國,哈韓國,最後一人竟然是島國的。
一看到島國的選手,譚菊秋立時就笑了,這讓他想起了上次來福上第一人民醫院,進行醫學交流的川島楓等人。
由於譚菊秋剛才診治的時間比別人短,他現在也算是休息過一段時間,因此,相對於其他三人,他看起來是格外的精神抖擻。
隻不過,譚菊秋也知道自己不能輕敵,既然他們也能順利通過第二輪比試,這也足以看出他們都是有幾把刷子的。
一想到這裏,譚菊秋又不禁再次閉上了雙眼,心裏也開始暗暗琢磨了起來,這第三輪的比試又會出現什麼病人呢?
一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絕不短,因為先前休息過一段時間了,譚菊秋竟然感覺躺在椅子上好無聊。
想了想後,譚菊秋又起身走向了觀眾席,確切來說,他是走向了雲夢兒和秦煙雨。
當然,競技也沒有規定不準選手到處走,因此,對於譚菊秋的瞎晃悠大家也沒意見。
“你到這裏來幹嘛?沒看到你還有三個對手嗎?”看著譚菊秋那漫不經心的樣子,雲夢兒立時就氣鼓鼓的埋怨了起來。
“這不是在那裏閑的無聊嘛,想過來和你們說說話,放鬆放鬆心情。”譚菊秋笑了笑,露出啊亮晶晶的大白牙說道。
“喲!看你這樣子,是不是覺得勝券在握了啊,你要知道,姑奶奶今天可是曠課來支持你,你要是敢輸了,以後別說我認識你。”
雲夢兒雖然對譚菊秋的醫術很有信心,但她就是看不慣譚菊秋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因此,還沒說兩句話,她又和譚菊秋掐了起來。
“小四,這次國術競技關係著華夏的榮譽,你得認真點,要不然,出了意外就麻煩了。”秦煙雨也好心提醒道。
“煙雨,你放心,別忘了我上次是怎麼收拾川島楓他們的,我有分寸。”
說著,譚菊秋又信誓旦旦的摸了摸自己精致的發型,一副打敗他們也不過如此的樣子。
就在譚菊秋跟雲夢兒和秦煙雨閑談的時候,另外三名選手卻氣的眼睛都綠了。
這尼瑪,同樣是參加國術競技的選手,可大家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你看看譚菊秋,休息時間他還能跑去觀眾席泡妞,而自己等人呢?卻隻能坐在椅子上當標本,這不是打擊人嗎?
一想到這裏,三名選手又不禁搖頭苦笑著麵麵相覷起來。
很快,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便緩緩流逝了,畢濤也再次說話了。
“好了,休息時間已過,請剩餘的四名選手各自準備下,第三輪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聽畢濤這麼一說,譚菊秋雖然還沒和雲夢兒打鬧夠,但他也隻能戀戀不舍的跑回了競技區。
隨著譚菊秋等四名選手歸位,畢濤立時就滿臉嚴肅的說道:“第三輪比試開始,請工作人員安排病人上場。”
隨著畢濤的話音落下,立時就有四個病人被推了上來。
沒錯!是推,而不是走。
很明顯,光看病人連路都不能走了,就知道第三輪中病人的病情有多嚴重了。
看著緩緩被推向自己的病人,譚菊秋立時就不由得虎軀一震,看來想贏這國術競技,果然是要有真本事的啊。
尤其當看清屬於自己的那位病人後,譚菊秋眼中卻忽然閃過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輪椅上是一名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年齡看起來應該不大,最多就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皮膚幹燥,眼球下陷。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隨著青年的靠近,譚菊秋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青年的呼吸很快,有點像是破敗的風箱一般。
甚至,譚菊秋還明顯聞到空氣中多了一種難聞的味道,就跟腐爛的蘋果味一般。
對於青年的病症表現,譚菊秋一點都不陌生,相反,他還非常熟悉,就算不用把脈,他都能一清二楚。
因為,青年的病症是糖尿病的並發症,很不幸,譚菊秋也是糖尿病患者。
不過話又說回來,事情也很幸運,因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努力,譚菊秋已經可以初步控製糖尿病了。
一想到這裏,譚菊秋又不禁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不過很快,他的眼睛裏又燃起了濃烈的治療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