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老張和程剛保護好古同,自己則循著尖叫聲傳來的方向一路跟了過去。期間薑麗用來捕風捉影的那個羅盤,指針一直亂轉,像是受到了某種邪物的幹擾,一下子全部失靈了,她索性也不看了,憑著自己感覺來定位。
飛奔來到閣樓門外,這門並未上鎖,然而裏麵尖叫聲和哭泣聲亂作一團,甚至還傳來詭異至極的笑聲,“哢哢哢哢哢!”
我注意到門縫下麵,已經流淌出了不少鮮血。
薑麗大力一把去推門,然後卻被一下彈了回來,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乖乖!薑麗的身手那可不一般啊,能把她都一下彈飛出去,這得有多大的力道?好在她自己反應很快,腳尖一點,蹬蹬蹬往後退了四五步才算穩住身形。
有了前車之鑒,我自然不敢在隨意動手,這門的背後可就是一個緊閉的窗戶,要是一不小心被彈下去了,十多米的高度,不死也得斷兩根骨頭啊。我小心的用手去試著推了推門,卻紋絲不動,仿佛裏麵有人那重物抵住了,薑麗道:“沒用的,此處已經自成陰魂結界,你就算拿大錘來砸不開。”
我倒吸一口冷氣,沒有再嚐試其他,而是退後了幾步自主把空間讓了出來,留給薑麗我知道她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有辦法。
果然,她拿出狼毫朱砂,在自己左手手心上飛快的畫出了一個太極兩儀的陰陽魚,手捏一張不知名的玄奧符紙,一掌重重拍在木門之上,但見符紙發出一道金光,陰陽魚在她手心之內遊轉,猛地震碎了這道木門,木屑到處飛灑,我連忙用手護住臉部,胳膊卻遭了秧,而薑麗卻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這都是些輕傷算不得什麼。
我們走進屋子內一看,那刺耳的尖叫哭泣包括陰陽怪誕的笑聲,全都戛然而止,裏麵靜的出奇,一排排紮紙人靠邊放在牆角,屋子正中間有一口大棺材,這棺材就是老張留下的那個。
那些紙人做得太好了,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甚至還非常傳神,如同活死人一般,我行走在屋子內,明明隻有我們兩個活人,但我卻隱隱感到有幾十雙眼睛在悄悄注視著我倆。
薑麗走近那棺材細看了起來,說道:“這棺材還隻是個半成品,而且整體以桃木製作,鬼魂是不敢寄附在上麵的。”
“桃木?”我皺著眉頭覺得奇怪了,“怎麼會用桃木這等辟邪木材來做棺材呢?而且老張他放一口棺材在家裏做什麼?難不成這棺材是給他自己準備的?”
或許是我說錯了話,薑麗瞪了我一眼,就在這時,原本震碎的木門猛然一下恢複原貌,砰地一聲關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