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靈大師似乎若有所思,又捋了捋長長的胡須,抬頭看了看雲朵,問道:“這什麼竹石,竟然還能燒傷人嗎?”
兩人搖頭,白蘭回答道:“弟子也不知。”
他說道:“也好,岐煌那邊,神藥無數,隨便討個藥方就好了,你們去吧!”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終於鬆了口氣,異口同聲道:“是!”
說罷,兩人起立告別。這個時候,銀靈大師身邊的戰士抱拳輕聲問道:“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他擺了擺手,眼睛深邃有力,陷入了深思,自己一個人在“蚩尤之心”原本的位置的周圍踱來踱去。
過了半晌,他才發話:“你們兩個,從今天開始,守在蚩尤之心原來的地方,你們兩個換班,日夜不停的保護,一旦有人試圖接近,立即上報給我!”
“屬下遵命!”說罷,四人跑了過去,站在蚩尤之心的四周。蚩尤之心上方的光芒依舊,五彩琉璃台下,各色的光芒異彩紛呈。台上的蚩尤之心,也透著神乎其神的力量。
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黎族長宮。
黎肆自從被莫名其妙的推舉為新一任的族長之後,日理萬機,好像做夢一般。這一日,他坐在書房,正在看書,門突然響了。
外麵,是侍衛的聲音:“族長,有要客人求見。”
但是,還未等黎肆開口,那人便“咣咚”一聲,將門推開。一陣風襲來,吹起了黎肆桌上的書頁,也吹起了他的衣襟和頭發。
而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林雲篪。
林雲篪提著懸星劍,怒道:“黎肆,你的夢該醒了吧!”說道,一道星芒閃過,身後的侍衛立即亂了起來,打呼護駕。
但是林雲篪的速度,那裏能由他們抵得上?就在懸星劍落下來的時候,林雲篪一隻腳踩在黎肆的桌子上,疾風呼嘯而過,林雲篪吼道:“你還不明白嗎?”
黎肆隻覺得腦袋直疼,一陣混混沌沌的感覺湧遍了整個腦海,林雲篪的聲音也變得模糊。他繼續喊道:“黎林不見了,你還不快去找,在這個地方做這些破事!”
這一聲提醒倒真的刺中黎肆的心,黎肆突然睜開眼睛,自己躺在地上,隻看到漫天的繁星,身邊是一陣陣涼風吹過。
閉上眼睛,還是遙遠的林雲篪的聲音,一聲聲像是怒斥。黎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林雲篪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好像非常著急,也很關心自己。不過,這也許是和黎林有關,他才會這樣的?畢竟我黎嵐長得那樣花容月貌……
想到這裏,黎肆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隻覺得右手“哢”的一聲僵硬在原地。他隨即慢慢的移動,慢慢的舒展開了關節。
想到黎林,他腦中一驚,“忽”的一聲坐了起來,周圍是斷壁殘垣,是已經倒塌了的黎族使臣殿。
原來,自己當上族長,隻是一場夢罷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去擦擦滿頭的汗珠,這場夢看樣子時間不長,但是卻好像發生可很多很多的事情。他隨即苦笑著自言自語:“我說呢,這種事也不可能發生的。”
說罷,他忽然感覺身前有一個人影出現。
黎肆吃驚的慢慢抬起頭,黑影劃過,正是皓月當空,那人正是林雲篪。手邊的麒麟月牙刺正紅。
黎肆喊道:“又是你!”
林雲篪眉頭一皺:“我怎麼了?”這一問,問得黎肆有些瞠目結舌。是啊,如果剛才全是夢境,那麼進門殺他的人,雖然是林雲篪,但是,還是和現在的林雲篪沒有一點關係。
黎肆抬頭看這林雲篪,但是又從他的眼睛中看出了一些倪端,就好像林雲篪知道自己剛才夢到了他一樣,又好像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因此,黎肆才會這樣怒吼道:“又是你”這三個字。
林雲篪看到黎肆看著自己,一言不發,問道:“月語已經被關進了大牢,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什麼大牢?為什麼?”黎肆驚訝的問。
林雲篪依舊一臉輕鬆:“你難道不知道,月語雲一直是霓漣培養的長老醫女嗎?”
黎肆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和霓漣沒什麼關係了。”
“不——”林雲篪說道,“現在霓漣將她關了起來,為的就是繼續讓你長老月語完成醫係法術的修煉。到那個時候,一切都不是你說的算了。哦,我想起來了,現在也不是你說的算啊!”
“林雲篪!你什麼意思?”黎肆怒視著他。林雲篪依舊笑道:“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幫你。”
“幫我?”黎肆冷冷的看著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