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點頭,隻好愣愣的看著那棺材發呆,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張永國顯得有些急躁,又指了指棺材。
“拚了”,眼前我也沒了別的辦法,隻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心想著等這張永國一將這棺材打開我就快點逃。
但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張永國竟然朝我招了招手,那意思,竟然是想讓我開棺!
我登時頭皮一麻,說什麼也不依了。
可惜的是,這個時候張永國一把拉開自己潛水服上的拉鏈,從裏頭掏出了一個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枚銅鈴。
眼見那發著幽幽寒光的銅鈴,我憤懣到了極點,在心中暗暗將張永國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心想著之前在外頭的時候就痛得死去活來,如果這家夥真在水底發動那個什麼化魂噬心丹,那我豈不鐵定不能活著出去了?
我實在沒了辦法,隻好無奈的點了點頭,戰戰兢兢的朝著棺材遊去。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看清了這棺材,發現它居然還非常新的樣子,哪怕是在水底這棺身油漆竟然沒有半點剝落的痕跡。
但也正因為這樣,我那忐忑的心也越發的不安起來,在張永國的示間之下悠悠托向了那棺材蓋。
好在的是,這棺材蓋顯得非常的重,我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這棺材蓋愣是紋絲未動,像被焊死了一般。
陰險多疑的張永國似乎認為我在裝模作樣,顯得有些疑惑的樣子打量了一眼,隨後才遊了過來,和我一道用力抬起這棺材蓋來。
按理來說,即便這棺材再重一些,在我和張永國的合力之下也應該動上一絲的。
可是,我兩好一番折騰之後,這棺材蓋愣是沒挪一絲。
眼見這情形,我又喜又憂,進退兩難,怔怔的看著棺材,已經完全沒了主意。
張永國顯得氣急敗壞,又朝水麵指了指,看他意思應該是說上去。
我暗暗鬆了口氣,心想著實在不行就到時候騙他說我當時下來的時候這棺材是開著的就行了。
可是,也就在我正思量這事的時候,“吱呀”一聲輕響傳來,登時驚得我毫毛倒豎,和張永國兩人同時猛的回頭向那棺材看去,卻見棺材縫處一絲絲細微塵土翻滾,雖不明顯,但不難看出,剛才那動靜我們確實沒有聽錯。
我登時隻覺頭皮一炸,哪裏還管得了什麼化魂噬心丹的,二話不說連忙朝水麵遊去,開玩笑,地麵的棺材有這動靜就夠滲人的了,更何況是水底的棺材?
可惜的是,我太低估了張永國的頑固,眼看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沒死心,反而麵露一絲笑意,再次一把將我給拉住,猛的就要將我推到了棺材旁邊。
我實在熬不住了,登時大怒,哪裏還有功夫想別的,心想著橫豎是個死,那還不如拉個墊背的,於是二話不說暴起發難,一把朝張永國撲了過去,第一時間拉開了他含在嘴裏的氧氣管,同時使出吃奶的勁將他的脖子給勒了起來。
對於這家夥,我已經恨到了極點!
但是,我還是太低估了他的能力,我才一勒住他的脖子他便將手一豎,擋在了脖子前邊,使得我這勒脖子的動作沒起到半點效果。
而且,非旦如此,我含在嘴裏的氧氣管也同時被他搶了過去並含在了他的嘴裏。
我短時間內雖不至於窒息,但在這種情況下也支持不了多久,無奈之下隻好咬了咬牙,張開嘴來朝他耳朵拚命咬了過去。
這就驗證了那句話:就算是打不過,拚了老命也要撕下你一塊肉來!
張永國雖猛,但是,我這一口也是用勁了全力,“嘎嘣”一聲脆響傳來,他那隻耳朵沒有絲毫懸念的被我一口咬掉,登時鮮血淋漓。
張永國痛得全身直抽搐,登時失控,捂著耳朵兩手拚命亂抓,我見機心喜,連忙將那隻耳朵吐了出來,一把抓起氧氣管含在嘴裏,想著趁他不注意捅了他一腳,借著這股子反彈力連忙朝水麵掠去。
隻是,所謂弄巧成拙,我這腿才剛一伸出便被他慌亂之中抓住,我登時頭皮一麻,眼看著他將那銅鈴鐺再次掏出,臉上露出一股殘忍笑意,一顆心瞬時也沉到了穀底。
可是,也就在這個時候,“嘭”的一聲悶響傳來,我清晰的看到張永國身後的棺材再次一顫,居然緩緩裂開了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