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禁書,我一直不敢再繼續翻看下去,畢竟這是邪術。
裏麵寫的辦法,都是鮮血淋漓讓人匪夷所思的。
“砰砰砰,砰砰砰!”
穀一一一整天下來都不消停,木門已經被穀一一敲打的搖搖欲墜了,我拿著書蹲在屋簷底下,借著暫時接上的燈光看著手中的禁書。
隻是將禁書拿出來的時候,我的手心都不由得生出了細細的汗水,額頭上也都是大滴大滴的汗珠兒。
莫名的心中居然一陣陣的發寒,翻開幾頁,原本在這裏昏暗的地方,看上麵的字會十分的吃力。
可是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居然飛開了一大群的螢火蟲,將書上的字給照的清清楚楚的。
人皮引魂的下一頁寫的居然是,請屍入棺!
裏麵詳細的記載著,要把“行屍走肉”抬到陰氣最重的墓地裏,然後提著人皮燈籠,午夜十二點整,在丟了魂魄的地方,順時針繞七圈,逆時針繞四圈,一邊繞,還要一邊撒紙錢叫穀一一的名字。
在此期間如果人皮燈籠的火突然熄滅,那就說明死者的魂魄已經跟上來了,引魂的人就要提著人皮燈籠帶著那魂魄到墳地裏去找棺槨裏的肉身。
到時候人皮燈籠裏的蠟燭就會再次燃起,引魂人再提著人皮燈籠離開。
七天之後,再到墳地,用貓血潑在墓碑上,挖開墳頭,這件事就算是辦妥了!
我越看,眉頭皺的越是緊,且不說這件事靠不靠譜,就說目前人皮該怎麼弄?學文體虛,割他的皮下來隻怕?
一整夜,我蹲在屋簷底下,腿都已經蹲的發麻了,腦子裏卻也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在醫學院的時候,書上寫豬皮可以移植給人,有的人燒傷嚴重,就是靠移植豬皮轉危為安的。
這禁書認得既然是學文的血,那麼,我是不是能剝下一塊豬皮之後淋上學文的血,然後做成“人皮燈籠”呢?
這麼想著,我激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腿上發麻的感覺,讓我齜牙咧嘴的難受。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麻痹的感覺,便立刻拎著一隻雞去了內院,現在天已經亮了,先伺候姐姐把這早餐給吃了。
“咯咯咯,咯咯咯。”
手中的母雞好像知道自己要死的命運拚命的拍打著翅膀,嘴巴不斷的啄著我的手背,我抓住了它的脖子,打開了鎖,推開了小木門。
裏麵很安靜,我擰了一下燭台,就聽到了嘩啦啦的鐵鏈的聲音。
“啊啊啊啊!”姐姐整個人突然撲了出來,嚇了我一大跳,我想剛剛如果不是鐵鏈子的長度不夠,她已經撲到我的身上了。
我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她呲牙咧嘴的衝著我低聲的叫著十分的恐怖,那眼裏的神情變得躁動不安。
“姐,我給你送吃的來了,你看。”我說著把雞朝著密室裏丟了進去。
姐姐不為所動的看著我,然後拚命的拉動鐵鏈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
姐姐發狂的叫喊著,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現在無論我說什麼,怎麼安慰她,都是徒然。
“不管你怎麼不開心我都不能放你出去,你已經傷了趙叔了,你就老實的在這呆著!”我有些怒了,衝著姐姐低聲吼道。
姐姐的目光一下子就頓住了,人也瞬間安靜了下來,她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又指了指自己腳上的鐵鏈子。
我發現,因為姐姐太過於用力的掙紮,那鐵鏈子已經將她的腳踝磨得血肉模糊了,心中頓時是一陣心疼難過。
隻是再轉念想想,昨晚的情況還是狠了狠心,把密室的門給關上了。
姐姐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似乎是在怨我,可是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咬牙扭頭朝著門外走去,一便走,一邊聽著姐姐的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我的心被緊緊的揪著,步子也變得沉重的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