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不肯告訴我,我就去問沈流雲,如果沈流雲也不說的話,那我就自己觀察,我倒是要看看,這裏麵到底隱藏著什麼樣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一邊盤算著,一邊朝著老宅返回去,現在老宅子裏有兩個半死不活的人,還有一個行屍走肉,我必須快點趕回去看著。
這麼想著我加快了腳步,並且繞了小路,想著能快一些。
這小道恰好是可以到到王村醫的診所門口,他的診所大門開著,裏麵一片狼藉,就好像是被人洗劫過一般。
我的耳邊不禁回蕩起了之前王村醫跟我說的話,他告訴我,是姐姐咬了他,並且還將他二樓的木門給踹爛了。
呆著一種強烈的好奇心,我一點一點的朝著診所裏挪了進去。
診所裏一股子濃烈的藥水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著,我低著頭一看,發現是地上打爛了幾瓶藥水。
我繞過門,走到了樓梯口,樓梯的木門都是中間斷裂的,就好像是曾被什麼重物碾壓折斷。
我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木頭台階發出了“吱嘎吱嘎”的刺耳聲音。
當我走到二樓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扇已經被踹得稀巴爛的門。
這門是用非常堅固的實木做的,可是底部卻已經被踹爛了,上麵還有非常清晰的腳印,我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著腳印。
王村醫說的沒有錯,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且,就在我俯身仔細檢查的時候,我還看到了地麵的角落裏,居然有一根頭發。
這頭發的長度?我的雙臂張開,比劃了一下,如果現在有一麵鏡子,我相信一定可以看到自己麵色慘白的模樣。
因為這一根頭發就足以可以證明,那一天襲擊王村醫的確確實實是姐姐。
她真的具有極大的攻擊性,並且會趁著我不注意,就出來偷偷的“捕獵”,按照王村醫所說的,姐姐聽到了雞叫聲就停止了攻擊,應該是懼怕天亮。
跟她相處的這些日子,我已經發現姐姐在白天明顯的精神不振,胃口也不是很好,但是一到了晚上就開始精神抖擻。
她的生物鍾好像正好跟我們正常人是相反的,她應該就是趁著我睡著了,然後就悄悄的跑出來。
我搖了搖頭,茫然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腦子裏許多的畫麵在不斷的回放著,姐姐吃屍體,姐姐的攻擊性,還有姐姐有著我們這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抵抗的力量。
她如果想要弄死我,一隻手就足夠弄斷我的脖子。
我隻能是安慰自己,或許在接姐姐的心中還存著一絲理智,我應該可以改變她,她隻不過就好像是小孩子一樣,自控的能力比較差一些。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這直接就導致了,原本縮短了一半的距離,反而花了比之前還要長的時間走。
到了老宅,就看到瑞穗郭安,秋豔並排坐著,廚房裏卻發出了呲呲呲的炒菜聲,我一愣朝著廚房望了過去。
這才看到夏雪居然正在拿著鍋鏟,撥弄著鍋裏的菜,我叫了她一聲,她立刻抬起頭衝我微微一笑。
“你怎麼回來了?”我疾步朝著她走了過去。
她歎了一口氣,將鍋裏的菜給弄到了碗裏,然後端著菜走了出來。
“還不是佘彪麼?他執意想要回來,我實在是攔不住他。”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子的無奈。
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怪佘彪的意思,反而好像是小女人對自己男朋友的百依百順。
“你也會做飯啊?”我盯著桌上明顯有些燒焦的飯菜。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說是醫生建議佘彪要多吃一些清淡的,所以原本連廚房都沒有進過的夏雪,現在居然為了佘彪炒菜做飯。
並且這弄的一身的非常臭的味道,我又撇了一眼桌上的魚,想著應該是魚的腥味。
對於初次做菜的人來說,做魚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就桌上的這條被煮的稀爛的魚,我想無論是賣相還是味道應該都不怎麼樣,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