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林巧香說,這個桂芳是寡婦,平時也就一個人生活,他總不能把著桂芳丟在路邊任由她自生自滅。
林巧香依舊搖頭,態度非常的強硬:“如果你把她留下,那我就走。”
村長緩緩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林巧香,低聲說道:“這也是沒有法子的,如果你想走,那就走吧,我也老了,那王貴待你也不錯。”
“嘭”的一聲,村長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林巧香直接就抓起了桌上放著的杯子,直接砸落到了地上。
茶水飛濺的到處都是,林巧香居然還表現的跟受害者一般,讓一隻都沉默以對的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村長的心髒不好,請你不要這樣。”我鄙夷的撇了一眼林巧香,冷冷的警告道。
林巧香這才抬起眼眸,仔細的看著了我一眼,但是很顯然她沒有認出我是誰,所以冷著臉說,這是她的家,讓我這個外人閉嘴。
我不禁冷笑:“你都做出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敢說這是你的家,你對得起村長麼?十一年前你和張泉?”
說到這裏,我立刻閉嘴了,剛剛為村長鳴不平,情緒太過於激動,所以有些失言了。
林巧香的眼球瞬間就瞪的滾圓,怔怔的看著我。
過了許久她的嘴角才抽搐了一下,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是秦風?”
“沒錯!”我回答道。
林巧香嚇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然後緊緊的抓著村長的胳膊:“鬼,有鬼。”她的反應居然跟村長一模一樣。
“我要是鬼,就不會大白天的出來。”我無奈的說。
林巧香蹙眉,盯著我許久,目光落到了我的胳膊上:“你的衣服怎麼滲出血來了?”
我低頭一看,果然,割的時候太過於用力,沒有把握好分寸,所以現在還在流血,村長連忙起身去給我拿紗布包紮傷口。
林巧香則直勾勾的盯著我看:“你都長這麼大了?”
她似乎對我剛剛說張泉和她事情,並不在意,或許村長對於她的所作所為已經一清二楚了,所以她並不在乎。
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便準備看看那桂芳再走。
村長蹲在門口一聲不吭的抽著旱煙,林巧香若無其事的抓了一把瓜子,悠閑自在的嗑著瓜子站在門邊看著我。
我為桂芳把脈,又察看了一下她的傷口,都沒有什麼問題,最後我把目光落在了桂芳那圓鼓鼓的肚皮上。
林巧香吐了兩片瓜子皮出來,然後指著桂香的肚皮對我說道:“這個女人懷的是鬼胎,她男人都死了五年了!”
我撇了一眼林巧香,沒有理會。
林巧香卻還是繼續說道:“這麼晦氣的人,弄到家裏來,可不是招倒黴麼?要不然你帶走?”她試探性的問我。
我沒有搭話,隻是輕輕的把手放在了桂芳的肚皮上,心中已然有數了。
“村長,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我走到村長的麵前,對村長說道。
村長衝我點頭,我雖然疲憊不堪,卻一點也不敢耽擱,快速的朝著老宅趕去,生怕大海被嚇著。
到了老宅,我才發現,大廳裏已經不止大海一個人了,還有佘彪和夏雪。
大海正跟他們說著話,見我來了,便說:“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啊?我告訴你別碰那個寡婦,她可是懷著鬼胎的。”
我不吱聲,讓大海他們先回去,心中想著不知道那夜蓉依晚上會不會再出現,如果出現了很有可能傷及其他人。
大海聽了衝著我乖乖的點頭,一隻腳已經朝向了大門的方向邁了一步,一副恨不得馬上就離開的樣子。
而佘彪卻立在蠱婆的屍體前似乎並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夏雪輕輕的拉了拉佘彪的衣服,柔聲對佘彪說:“佘彪,我們走吧。”
“夏雪,你和大海先回去吧,今天我要在這陪秦風。”佘彪說完便索性坐下了。
夏雪看著這陰森森的古宅,臉上明顯有種說不出的忌憚,隻是佘彪不走她又怎麼可能輕易的離開?
不出我的所料,夏雪吞了吞口水,也坐了下來:“那,我也留下來陪你們好了。”夏雪說話時的聲音都是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