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著佘彪,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問,我搖了搖頭想說不知道,但是仔細的想了一下,今天是周三,每周三的下午整個醫學院都是沒有課的,專門做一些無聊的宿舍檢查。
關穎是醫學院的副院長,這些瑣碎的衛生檢查,自然是不用她來做的。
“沒有。”我肯定的回答道。
佘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看資料裏寫的,她跟你關係不錯,那她跟你說過什麼特別的事情麼?”
我想了許久,除了那帶有威脅性的信封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信封裏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天晚上關穎做了什麼?”佘彪目光如水一般平靜的看著我,雖然語氣中沒有逼迫,但是卻有一種無形的氣場,讓我恍惚種覺得自己好像在警察局的審訊室裏。
我搖頭,如實相告,那件事關穎到最後都沒有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事,隻不過從關穎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很重要的。
“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哼,很大一個可能性是醜事吧?”佘彪看著門外一片橘黃色的落日,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不會的,關穎是一個好人。”我蹙眉,有些激動的為關穎辯駁。
至少,在我的眼裏她是好人。
佘彪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讓我的心中很不舒服。若非他是幫忙破案的警察,我一定回請他出去。
佘彪沒有在乎我的目光,而是到走廊上,趴在陽台的木頭架子上。
我起身踮著腳,想知道他在看什麼,結果他隻是盯著醫學院門口,那些來來往往的人,估計是發呆吧。
佘彪一站就是兩個多小時,並且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一動不動的。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六點,該帶著佘彪去吃飯了。
“我請你去樓下吃小炒吧?”我看著佘彪,想著也幸苦他破案,所以要帶他去吃點好的。
而佘彪卻擺了擺手,說隻要去學校食堂就好。
學校食堂的飯菜說實話,隻是餓的時候將就著填飽肚子用的,可佘彪卻執意要去,我隻好由著佘彪。
學校食堂,五點開飯,現在六點鍾已經過了飯點,沒有什麼人在這吃飯了,食堂大媽百無聊賴的伸手趕著蒼蠅。
佘彪隻是要了一碗湯,然後坐在玻璃推拉門前,看著外麵的籃球場的方向。
“發現你們學校的男生還真不少,女孩子寥寥無幾啊?”佘彪一邊喝湯,一邊說道。
我點了點頭,上醫學院要接觸屍體,女孩子畢竟膽子要比男孩子小一些。
“那你們這有沒有可能,因此,喜歡老師之類的。”佘彪說的很是漫不經心,就好像是在開玩笑。
而我卻聽出了他話種的意思,臉色一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關老師不是那種人。”
佘彪大抵是在懷疑關老師和某個學生師生戀,然後那天夜裏被陸曉北發現了,結果為了保住秘密就殺了陸曉北。
不過,偏偏被黑暗中的一雙眼睛目睹這個過程,於是就出現了接下來被威脅的事件。
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整個醫學院誰不知道關老師幾年前就已經結婚了,而且結婚的對象是大醫院的醫生。
對方還經常開車到校門口接關老師,很是恩愛,關老師提起這個丈夫,也是一臉甜蜜的笑容。
她又怎麼可能背著自己的丈夫和學生發生不正當的關係?
佘彪對於我說的這些話沒有進行反駁,也並未跟我說出他的猜想,隻是將我晾在一邊,起身獨自一人又去大媽那打了一碗湯。
他一邊跟大媽說著什麼,一邊又點了一些菜,不過最後過來隻是將這些東西往我的麵前一推,讓我別浪費。
“你不吃還點?”眼前這個佘彪古古怪怪的,若不是今天他在警局裏說的頭頭是道,我真的懷疑他有沒有破案的能力。
吃過晚飯,外麵的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佘彪讓我帶他去解剖實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