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卻依舊是一臉討好的衝著寧凡笑著,滿嘴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很是卑躬屈膝的朝著寧凡的鐵架床靠了過去。
寧凡伸出手,用力的朝著張浩的臉上“啪啪”就是兩個響亮無比的耳光,打的張浩都有些蒙了。
我在心中不由得歎息,本還想著可以在這宿舍裏交朋友,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沒有那個可能性了。
他們的個性都讓人無法靠近,暴躁粗魯的隻會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嗬嗬嗬!”看到張浩被打彭大宇開始幸災樂禍的大笑,張浩呆立在原地,就算被打了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直到寧凡說了一句“滾!”張浩才快速的消失在宿舍裏。
彭大宇看了一眼寧凡,目光又轉向了我,他快步朝著我走了過來,我故意躺在床上沒有搭理他。
他朝著我使眼色,然後在我的耳邊低聲的說道:“以後,我跟你就算一夥兒的了。”
“我不想跟任何人一夥兒,我隻想好好的讀書。”我很明確的說出了我的想法。
彭大宇一聽,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便冷笑了起來。
“你認真讀書會來這?我告訴你,我們這所有擴招班的都是走後門進來的,你跟我們都是一樣的還裝什麼裝?”彭大宇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
不過,對此我還真的是無話可說。
我翻了一個身假裝要睡午覺,任憑彭大宇怎麼叫我都不再出聲,彭大宇有些惱了,但是剛剛被修理過一頓的他顯然不想再跟我打一架,於是乖乖回到了自己的鋪位上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從他的通話內容中,聽的出來他是在召集一些人,今晚約在校門口見麵。
聽這語氣應該是要收拾寧凡,而寧凡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什麼情況,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彭大宇打完了電話心情好了許多,開始哼起了小曲。
因為昨夜被嚇的一夜未睡,現在正是困倦的時候,不一會兒的功夫便睡著了,並且做了一個十幾年前我曾做過好幾次的夢。
我夢到那天自己送沈流雲回家,然後她的腳步快到我無法跟上,我站在她家的分岔路口無力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這個夢魘,讓我大汗淋漓的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寧凡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看著我,我麻利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寧凡:“你?”
“去領書吧。”寧凡撇了我一眼說道。
我點了點頭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跟著寧凡一起出了宿舍,才剛剛下樓就看到彭大宇他們已經拿著書回來了。
跟我們檫肩而過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想他應該是誤會我選擇站在寧凡這一邊了。
領書的教室在第一教學樓,這個教室也是今後我們上理論課教室,因為學校的教室不多,所以我們是和大二共用的。
領書的時候還遇到了薑旭晨,他衝我笑了笑主動的過來幫我把書捆成了一捆,讓我容易拿些。
並且還告訴我,這些書哪一些是需要好好認真的看,哪一些是無關緊要的。
我感激的點著頭,從教室裏抱著書走了出來,寧凡忽然快步的跟上了我,並且問道:“你和薑旭晨認識?”
“嗯。”我點了點頭:“你也認識薑學長?”
“這種人,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些。”寧凡的語調中帶著一種莫名的怒意。
我有些不解的看著寧凡,從進這個醫學院起,薑旭晨是我唯一覺得和善可以好好相處的人。
寧凡見我不吭聲便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自顧自的加快了腳步,我回到宿舍的時候寧凡拿著他的包正好出去。
我把書放下泡了泡麵,算是晚餐了,趁著天還沒有完全的黑下來我去洗漱間洗了澡。
回來的時候看到張浩鼻青臉腫的坐在床鋪邊上,嘴裏咒罵著彭大宇,我看了他一眼擦了擦頭發便拿起課本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因為父親是醫生,我對醫學有一種莫名的好感,裏麵的內容讓我看的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