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著四周看了看,三傻子不在,這麼大的動靜,三傻子居然沒有出來?
趁著王婆勸說他的大兒子,我迅速的推開了王婆的幾個房門,裏麵清一色都是空空蕩蕩的。
因為沒有什麼家具,所以隻要看一眼,就知道瑞穗在不在裏麵了。我找了一圈,一無所獲看來她是把瑞穗給藏起來了。
“瑞穗呢,把瑞穗放了。”我瞪著王婆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今王婆的手上已經沒有了父親的把柄,她已經沒有任何的理由把瑞穗給扣押在她的家裏。
而她臉上的表情顯得異常的平靜,咧著那長滿了黃牙的嘴,篤定的說:“哼,現在就算是我願意放了她,我想她也不願意回去了,嗬嗬嗬。”
王婆奸笑著,那笑聲已經徹徹底底的激怒了站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父親。
整件事,就是王婆挖好的坑,那一筆錢不用說肯定是要不回來了,現在最最重要的就是瑞穗。
“秦風,走去村長家。”父親陰沉著一張臉。
“你,你要幹什麼?”王婆緊張的擋在父親的麵前,已經顧不得自己那已經被燙的有些發黑的脖子。
“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一定要讓村長給我評評理。”父親氣勢洶洶就拉著我朝著門外走去。
這幾天因為這件事,他也算是食不下咽,被折磨的活生生的瘦了一大圈,整個人的樣子看起來都有些萎靡不振了。
如今知道了這樣的內情,他瞪著布滿了血絲的眼睛,看起來還真是有些可怕。
王婆嚇的連連服軟,說自己這是一時的鬼迷心竅,而且當時那種慌亂的情況下她是真的以為自己的孫女被父親給“醫”死了。
這說法跟剛剛她所說的拿是完全不一樣的,剛剛她可是承認自己是故意殺了王菊香的,現在卻說的好像自己有千百個不得已一般。
擺出了一副慈祥奶奶的神情,不過這在父親和我的麵前已經不管用了。
父親別的也不多說了,事已至此,我們隻要瑞穗。
王婆猶豫著,最後為了不去吃牢飯,也隻能帶著我們去關著瑞穗的房間,她讓她們家的老大拿著手電過來。
親自帶著我們過去,看來瑞穗並不在王婆的家裏,而是被王婆給藏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
王婆是走一步歎一口氣,嘴裏不斷的嘀咕著:“白忙活了。”
她帶著我和父親走了至少有半個多小時,原來她是把瑞穗藏在了她家的菜棚子裏,王婆極為不情願的敲了敲那破爛的棚子門。
門裏傳來是一直尖叫,我一下就聽出來這是瑞穗的聲音,於是不等裏麵的三傻子響應立刻就衝了進去。
結果,我卻看到了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這一幕,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也是從這一天起瑞穗,成了我心中,永遠都戒不掉的心痛,隻要想起她,我就會心疼想要掉眼淚。
菜棚子很小,地上鋪著一些幹草,瑞穗一絲不掛的蜷縮在角落裏,手腳被鐵鏈子拴著,而三傻子則是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瑞穗?”
我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是哭腔,瑞穗聽到我的聲音,眼中先是燃起了希望,然後又拚命的抓起一大把的幹草大叫著讓我別過去,她將幹草死死的擋在自己的身上。
那慌亂而絕望的眼神中,夾雜著羞愧,這種羞愧已經讓她抬不起頭來了。
她的衣服被丟在三娃子的身下,我抬起腳用力的把那傻子一踹,那傻子身體結實的很,毫無反應還熟睡著。
隻是微微的側了側身,我抓起瑞穗的衣服,發現上麵有一小塊的血跡。
那時候還什麼都不懂的我,傻傻的問瑞穗,三傻子是不是打她了?父親一聽把我用力的往後一拽,讓我立刻閉嘴。
他給瑞穗遞過了衣服,瑞穗慌亂的穿著,王婆在父親的一再逼迫之下拿出了開鐵鏈鎖的鑰匙,把拴在瑞穗身上的鐵鏈子以拿開。
瑞穗便整個人無力的往地上一倒,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