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看著疲憊的父親十分心疼,對謝風正色說道:“謝風,父親剛才所言,還有這本冊子,是父親付出你難以想象的努力才得來的,你可不能讓我父親失望!”
謝風重重點頭道:“蘇老師放心!剛才蘇前輩說的每一句話,晚輩都牢記在心!哪些家族該除,哪些家族不該除,我全聽蘇前輩的!”
“不過...”謝風話鋒一轉。
“怎麼?”蘇白鶴問道。
“若要除掉那些奴隸主,晚輩需要知道他們的住址。可晚輩來到逍遙城還不到一年,對逍遙城還不熟悉...”
蘇白鶴大笑道:“我以為什麼事情?放心,我早就為你準備好了!”
話畢,便從身後掏出一張疊好的逍遙城的地圖以及一根墨筆,而後將地圖平鋪在大廳的正中央。
“下麵,我就給你們勾勒一下剛才我提到的那些家族的住處!”
蘇白鶴席地而坐,拿出墨筆飛快的在地圖上塗繪起來,無一絲停頓,想來是將這些貴族的住址都牢記在心了。
不多時,便塗畫完畢,謝風從蘇白鶴的手中鄭重的結果地圖,之間其上各個家族的宅邸位置都用圓圈標注出來,旁邊還寫著家族的姓氏,用以辨別。
謝風感激的對蘇白鶴再次施禮,單手一個請的姿勢:“多謝蘇前輩的鼎力相助!由您的這幅地圖,那一日的行動,一定不會出差錯,也絕對不會有一人被誤殺!”
“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那便讓我們開始享受這佳肴和美酒吧!”
“哈哈!好,請!”
......
覺醒者是喝不醉的,但這一夜人們吃喝到很晚。人們都忘記了白日的煩惱,關閉元氣母鼎對酒精的過濾,也醉倒一大片。
謝風自然不在其中,任何人倒下,他也不能。
清晨,伴隨清涼的晨風,謝風走出房門,先叫醒史進。而後二人結伴而行,來到一樓的幾個房間跟前,一一敲著他人的房門。
不多時,燕破雲等五名被謝風所救的奴隸,推門而出,並聚集到大廳的正中央。
他們的氣色都很好,無論男女,頭發都被梳理的十分柔順,在穿上新衣裳之後,都十分的精神。
紀偉身著黑色勁裝,配以九尺身高和強壯的身軀,顯得極為霸氣,男人味十足。吳烈則身著一身白色長衫,頭發被一條樸素的白色發帶束起,更像書生了。林成安則穿著一身藍裝,他雖然消瘦,但卻顯得十分精神。
燕破雲一頭黑發並未束起,仍舊是自然的披灑著,但與以往不同的,頭發被洗的幹淨,無一絲油汙。濃眉大眼的臉上,帶著一絲對新生活的渴望。謝風第一次見到他的那種嗜血和弑殺,已經消失殆盡。
讓謝風和史進驚呆了的,確實小樓。
她穿著粉紅的短裙,修長的雙腿展露無遺,兩支小腳穿在一雙粉色短靴中,煞是可愛。她依舊豎著兩隻高腳小辮兒,小嘴嘟嘟的微微撅起,眼睛極大,粗略估計得有謝風的二倍大小。小鼻子鑲嵌在白皙的臉蛋上,顯得精致若珍珠。
她的上下嘴唇粉嫩粉嫩的,仿佛剛剛出水的芙蓉,又如剛從花苞中露出的粉色花瓣,讓人忍不住的憐愛。
看她的樣貌,分明就是一名小公主,很難想象,昨天還是一名任人魚肉的奴隸。
謝風的表情還算正常,他在小樓的身上稍稍駐足片刻,便同他人寒暄起來。史進就不同了,他已經完全傻掉,呆若木雞,一動不動,嘴巴張的大大的,雙眼連眨都不帶眨的盯著小樓。
小樓感知到史進直勾勾的目光,頓時由於過度的緊張和羞怯,低著頭,拽著粉裙的裙擺。
謝風跟燕破雲他們聊了幾句,回身便看到史進盯著小樓的眼神,剛想開口逗他兩句,可最終沒有開口。
因為他發現,史進的雙眼沒有變白。
他沒有開啟透視異能,隻是在欣賞小樓的美,單純的欣賞。
謝風又看了看小樓,卻見她並未表現出對史進醜陋樣貌的厭惡,反而十分的害羞。
謝風樂了,難道郎有情,妾有意?
要說謝風對他人的事情看得真切,可到自己頭上,有些感情的事兒,卻總是看不清,比如翠芙對他的感情。謝風明白,感情一事,外人開口總是不合適的,由當事人自己道破才是正道。
謝風偷偷的笑了笑,而後調整自己的表情,轉身對燕破雲等五人說道:
“燕兄、紀兄、林兄、吳兄,哦,還有小樓妹子,我昨天跟你們說的話可都還記得?”
他們紛紛點頭。
小樓也稍顯慌亂的抬起頭,趕忙點頭,眼神仍舊偷偷瞄著史進,結果發現他還在看著自己,趕忙又紅著臉低下了頭。
“恩。還是那句話,元旦之日的行動,如果離了你們五人,絕對成功不了。而你們若想安然無恙的潛入你們之前所在貴族的宅邸,恐怕不易,先做一些準備工作還是很必要的。你們可以自行安排時間,但一個月後元旦之前,一定要讓你們認識的奴隸,決意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