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老弟我徹底服了,嗜影你牽走吧,我甘拜下風!”
王仲天重重得點點頭,心死如灰得道。
本來他以為自己能靠著這匹高價購來的嗜影,趁著賽馬狠狠得打擊一下方世龍,挫挫他的銳氣,結果卻是適得其反。
“隻是老哥,我有一事相求,敢問這位小兄弟,這匹馬是什麼馬?”
王仲天失魂落魄得從地上爬起來,慚愧得看了方世龍一眼,轉向辰楓道。
“馬是我嶽父養得,你問他或許更好!”
辰楓並沒有回答他,眼睛瞥了瞥方世龍,淡淡得道。
王仲天趕忙看向方世龍,同時在場的所有人也都看了過去,大家都想知道,這麼一匹爆發力十足的駿馬,究竟是什麼品種?
“各位,實不相瞞,此馬一直被我扔在馬廄一旁,整日除了吃就是吃,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
方世龍攤了攤手,訕笑道。
恰在這時,那匹小馬似乎是吃夠了青草,自己跑了回來,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頂著辰楓的胳膊。
“等一下,這……這是紅色的汗水,難不成它是……”
有專業的相馬人士忽然驚叫了一聲,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那匹馬旁邊,伸手摸了摸叫道。
“什麼?紅色的汗水,這可是汗血寶馬的專屬啊!”
所有人聽到喊聲後,立即迎了上去,瞪大眼睛像是鑒寶一樣,一邊小心翼翼得看著,一邊驚呼道。
方世龍臉上一驚,也在第一時間衝了過去,怔怔得看著它。
汗血寶馬有多珍稀,已經到了有價無市的地步。
自古以來,汗血寶馬就是至寶,一個王朝裏也不一定有幾匹,再加上它的超強耐久力和爆發力,幾乎成了所有愛馬人士心中的夢想。
“汗……汗血寶馬?不會吧,這是真的?”
王仲天猛地嚇了一跳,趕忙也湊了過去,驚恐得問道。
“錯不了,的確是西域大宛馬,也就是汗血寶馬,方老哥,你這可是一大至寶啊!”
相馬人士觀測了一番後,重重得點點頭,十分肯定得說道。
他相馬相了一輩子,對於馬匹很有研究,他說得話,沒有人敢懷疑。
他說完,圍觀的人群中立即爆發出了一陣唏噓感慨,在看向方世龍和辰楓的眼神中滿是羨慕和渴望。
“方老哥,你家裏藏著如此良駒,居然不拿出來與眾人分享,真是太不厚道了!”
“不錯,汗血寶馬一輩子也可能見不到一匹,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啊!”
“這樣說來,這匹馬雖然個頭小,但能戰勝王總的嗜影,也就不足為奇了!”
麵對眾人的誇讚,方世龍爽朗得大笑起來,指著辰楓對眾人道:“其實如果不是小楓,我也不知道它是汗血寶馬,要說厲害,那也得是我的這位賢婿!”
眾人聞言,又把驚歎的目光轉向了辰楓,再也沒了先前的鄙視和輕蔑。
“隻是為何此馬之前一直平平淡淡,毫無奇特之處呢?”
方世龍心裏雖然非常高興,但也有一絲疑惑,如果他早知道這是一匹汗血寶馬,早就好好培育了,還會扔在一旁不管不顧?
辰楓聞言淡然一笑,看著身旁的千裏馬,道:“是馬也,雖有千裏之能,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見,且欲與常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裏也?”
此語一出,方世龍才恍然大悟,接連拍了拍腦袋,慚愧道:“原來是我有眼不識千裏馬,慚愧慚愧!”
江州郊區,盤山公路的埡口處。
兩位穿著青色道袍的男人,站在路旁的懸崖邊往下望著,神色嚴肅,眼神陰翳。
“無一存活嗎?”
年齡略長的老道皺了皺眉頭問道,其實他早已見過那些屍體,心裏早就有了答案,仍舊問了問。
“師父,確實無一存活,除了一個……”
旁邊的中年男子深呼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剛說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捏了捏拳頭,語氣中有些怒氣。
“是秦山人吧,果然。”
老道挑起嘴角苦笑了幾聲,對著懸崖下邊念叨了幾句後,轉身準備離開。
“師父,難道你不覺得此事太過蹊蹺了嗎,那些弟子根本不是出車禍死得,說不定是這個秦山人幹得呢!”
中年男子趕忙轉過身喊住老道,咬著牙憤恨得說道。
十幾個門下弟子,包括兩個師兄弟,一夜之間全死在了懸崖下邊,這讓他如何相信隻是一場簡單的車禍?
事後他也看過屍體,雖然表麵看不出任何問題,但作為形意門的大師兄,武道中人,一眼就看出了這裏邊的貓膩。
那些弟子分明是被人毆打致死,而且手段極其殘忍,絕非尋常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