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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域最邊境,這裏沒有任何傀儡生存的空間,除了無盡的荒野虛空就是一處處漂浮在虛空恢宏的建築群體,還有就是停泊在空際的龐大戰艦。
那一艘艘戰艦排列成群,宛如虛空猛獸,呈虎狼之勢,更如海市蜃樓,蔚為壯觀。
這裏雖然同樣有光,但絕大多數空域都是一片黑暗。
而要在這樣的地方快速前進,無疑非常困難。尤其是對於悔無跡唐紫煙二人來說,他們一邊要尋找地圖上標注的虛空漏洞地點,一邊還要小心翼翼避開四處巡視的魔徒。
不但如此,這南域最邊境虛空漂浮的隕石極其多,就如虛空塵埃一般,大大小小漫天皆是,如此密集排列的虛空要快速通行簡直沒有可能,如此一來,悔無跡二人的速度不得不大大減慢。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多次撞擊在隕石上。
虛空之上,滿天陰寒的隕石散發出一種亙古的幽暗,然,在瓊宇之上,一處龐大的建築群卻燈火通明。其光直透而出,照耀的方圓百裏都在一片豔陽之中,裏麵熱鬧非凡,琴簫合奏,大呂稀音,似乎正在進行著某種集會。
然,門口廣場上卻是寒風凜冽,守衛森嚴。
身穿黑色鎧甲目光森冷的魔徒士兵,手持纏龍槍,呈川字縱隊來回巡視,一個個身如標杆,和宮閣內的盛會景象一靜一動間形成鮮明的對比。還有黃金火甲兵站在百丈高的哨樓上環視八方。
他們一身火紅的鎧甲宛如烈火在熊熊燃燒,在冗長的夜色裏格外醒目,再仔細看會發現每一個在哨樓上放哨的黃金火甲兵手上都持著一把弓。那弓名叫《蛇影弓》,乃妖獸之脛骨千錘百煉而成,已經達到魔器級別,極賦張力,再搭上火紋箭,要射殺千米之外的敵人不成一點問題。
哨樓中央懸梁上還吊著一口青銅大鍾,那鍾即便是在千米之外,依然可以感受到它的質感厚重,不用說也知道這是用來鳴警的。
建築群周圍是如此。
外麵虛空同樣是如此。
不時廣場上就會有一隊身穿黑色鎧甲的魔徒駕著小型飛行船隻深入虛空。
此時,正有一隊身穿白色鎧甲的魔徒從龐大的宮門內緩緩走出來,他們身前護送著一位風度翩翩儒士打扮佳公子,一行人驅逐著一艘虎形飛船下了虛空,漸行漸遠。
這隊人剛走,黑暗處唐紫煙駕著飛鶴劍便顯現了出來。蒼天白鶴龐大的翅膀此時已經盡數斂去,飛鶴劍變身為一柄巨劍,二人站在其上。
南域邊境隕石極多,蒼天白鶴龐大身軀並不適合在夾縫中穿行,再說此處魔兵甲士甚多,稍微一點氣流攪動都很有可能被發現。
微風流動,二人在黑暗裏抬頭仰望著那龐大巍峨的建築群體,“奇怪了。”
“怎麼了?”唐紫煙回頭看著悔無跡。
“您不覺得嗎,之前我們逃離的時候一路上都有魔徒攔截,但到了這裏,反而非常安靜,難道是桑巴撤回了命令?”
唐紫煙眸子一閃,“我也覺得納悶,或許因為這裏是禁魔之地的緣故。”
“是嗎?”
悔無跡心裏可不這麼想,相比此時的安靜,他更希望桑巴攜大勢圍堵更讓他放心,因為他心裏沒底,桑巴若攜大勢圍堵那麼必然造成轟動,如此一來他便可以摸清楚桑巴的虛實,而如今呢!悔無跡最擔心的就是桑巴悄悄追擊,因為如此一來他就無法感應到桑巴的位置,也沒有辦法防範。
畢竟,他身上有一件桑巴的法寶,就如打著燈籠走在夜路上,人家遠遠就能鎖定他,而他就是燈下黑,遠了什麼也看不見。
“伯母可知這禁魔之地的由來?”
唐紫煙搖了搖頭,“單從字麵上來看有兩層意思,一就是禁止魔修進入此地,二就是這裏囚禁著一個十分厲害的魔頭,不管如何,我們最好不好驚擾到他們,否則想要脫困就麻煩了。”
悔無跡點點頭,二人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