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舊事再次重提,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所以這些天他都躲著,剛才還猶豫了好一陣子才走過來,心想韓菱菱要是再問起,長痛不如短痛,索性就告訴她實情,畢竟,韓菱菱也是小大人了,得學會成熟,該承受的遲早都要承受。
“菱兒,你真的喜歡他?”
“嗯!無跡哥哥是我的。”
“哇,我的菱兒好霸道。”
“才不是呢!”
“那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喜歡就是喜歡唄,我見他傷心菱兒心裏就傷心,見他難過,菱兒心裏就難過,見他痛苦,菱兒心裏就痛苦,總之我不想看到他傷心難過痛苦。”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告訴你,這不叫喜歡。”
“那是什麼?”韓菱菱抬頭看著父親。
“那是因為我們家菱兒太善良了,見人家難過就心生可憐,所以這不叫傷心,隻是你可憐他罷了。”
“您撒謊。”
“我怎麼會撒謊呢,我是誰,我是皇家學院的一院之主,我的話就是金口玉言,從不撒謊。”
“那您當初也不是喜歡娘,是可憐她!”
“這——”
“還說不是撒謊,菱兒小的時候問父親喜歡娘是什麼感覺,您說見娘傷心您心裏就傷心,見娘難過,您心裏就難過,見娘痛苦您心裏就痛苦,恨不能代替娘。”
“這——”
“您撒謊,菱兒討厭你。”
“菱兒你去哪,快回來!”
一溜煙,韓菱菱就跑沒影了,她年紀雖小,但天資過人,學什麼都快,武學修為更是有許多學院真傳弟子都遠遠比不上。
韓院主也不擔心,知道女兒定又是去太陰教了。他搖了搖頭,**著胸前一塊浮雕精美栩栩如生的鴛鴦玉墜,“紫煙,女兒長大了,有喜歡的人了,你,什麼時候才回來……”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飛跑了進來,“院主,有人在外麵求見,呈上信函一封。”
韓非未接先問,“是誰?”
“那人沒說,隻說您看了書信自知。”
“哦!”此時韓非才接過書信,一觀,遂笑:“居然是修德兄親寫的,前段時間才見過,我邀他來學院做客,莫非他是要來了。”心裏一邊想著,他一邊拆開了信封,甩開信紙,快速一覽,眉頭頓時蹙起,“居然是推薦信,而且是——”
韓非徑自踱步,良久沒有言語,那侍衛也不敢多話。“不,這樣的貨色,我絕對不能讓菱菱見到他,可是修德兄於我有救命之恩他又從未開過口,我若拒絕……皇家學院這麼大,菱兒不一定就能遇見他,可他一來太陰教必定和他接觸,很容易就會和菱兒見上麵……”
“院主!”
“急什麼!”
“是!”
步子一頓,韓院主肅聲道:“帶他去偏廳見我,絕不能讓小姐看見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