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林玲的處境更讓悔無跡擔憂。
他自己都這樣了,還去擔心別人,但林玲不是別人,是他的姐姐,雖然不是親姐姐,但那種濃濃的親情是怎麼也化不開的。
自小沒有父母的悔無跡最是珍惜身邊的每一份感情,他可以有事,但絕不能讓身邊的親人出事,他可以死,也堅決不能讓姐姐死,因為就在林玲不顧自己安危把金絲軟蝟甲贈送給他的那一刻——
悔無跡心裏就默默起誓,他要用生命去保護這個女人。
然而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決自身的問題……
海浪嘩嘩的拍打船身濺起無數水花,槳輪艙內船工嘿嘿的工作著,白雲下海鷗自由自在的翱翔,帆布迎風招展……
船艙裏,悔無跡拿出樊龍的儲物袋仔細查看裏麵所有物品,要找出他身上出了什麼狀況,惟有在這裏麵興許能找出答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嗚嗚~~~~
“誒,外麵風真他-娘的大,真不明白陶公陸路不走為什麼偏要走什麼水路,折磨死人哩!”姚劍拉開艙門哆嗦著側身走了進去。
“你小子,這就受不了。”
“徐陵,姚劍他一直有暈船的習慣,就多麻煩你帶著兄弟們多出去轉轉了。”
“石哥那裏話,這不就是我們的職責嗎。”說著徐陵拿起木桌上的配刀起身拍了拍姚劍的肩膀一笑走了出去。
見艙門關上姚劍上前聽了聽才回到木案前放下配刀盤腿坐了下來,隨手捏起一顆花生剝開丟進嘴裏咯吱咯吱吃起來。石猛翻開一個茶杯,添了一杯酒。他大口喝下,頓覺胃中一股散布全身,舒坦不已。
姚劍忽瞥艙門,然回頭看著石猛低聲道:“石哥,你們不是去請李牧了嗎,怎麼抬回來一個病怏怏的小子?”
“半路上遇到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石猛自己斟了一杯茶,心不在焉的喝著。姚劍接著又問道:“李牧沒請來?”
“不在!”
“嗬嗬,看來上天都在幫助咱們倆啊!”
石猛轉動著茶杯睨了他一眼,“別大意。”
“嘿嘿,我曉得。”
“那些新上船的人你都看了?”
“看過了。”
“身手如何?”
“嗨,都是些張太守家的門客,一個個長的五大三粗,看著倒是挺唬人,但沒幾個手上有功夫,都是些把勢,沒一個修煉內家功夫,不堪一擊。”
“即便如此,你也不要大意,到時候聽我的吩咐。”
“知道,石哥放心,一切我都準備好,就等您一聲令下。”
“他醒了?”石猛突然問道。
“誰?您說抬回來那小子,聽說是醒了,怎麼,石哥你不放心他?要是不放心,我今晚就去把他幹掉。”
“隨便問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