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馬車狹小,他上馬車,你們怎麼辦?”
“沒事,我騎馬,讓她們兩個小丫頭坐馬車。”
“爺爺,還是我騎馬吧,您的身子骨——”
“怎麼,我老了嗎,都別說了,就這麼辦。”陶公大袖一揮,決然道。
“好吧!”
石猛隱諱的瞥了眼陶怡的背影,嘴角噙著絲絲冷笑,眸中獸欲之光一閃而逝。眾人再次上路,半日顛簸,終於來到幾間屋舍前。
“有朋自遠方來,李教頭,還不快出來迎接。”陶公嗬嗬一笑,還未近前便跳下了馬,那身手矯健的哪象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
然而,半晌過後,廬舍內門戶緊閉,卻不見一人出來。此時眾人已下馬來到院門前,陶公疑惑,又喊了幾聲,依然無人應答,“爺爺,李叔叔該不是出去訪友了吧?”
“看來我們此行走空了。”陶公一臉失望。
“哪怎麼辦,沒有李叔叔護航,我們此去青州甕城要過巫山灣,那裏地勢險要,海盜猖獗,恐有危險。”
“小姐放心,即便沒有李教頭在,我石猛和眾護衛也定能保護船隻順利到達甕城。再說我們打的是朝廷的旗幟,赴的是皇名,那些海盜匪首再怎麼猖獗難道還敢跟我們朝廷對抗。”
陶怡睨了眼石猛,沒有說話,“爺爺!”
“再等等吧,或許他是上山打獵了。”
這一等就是半晌午,最後一行人乘興而來,不得不敗興而歸,轉身回城,石猛回頭看了眼坐落在山腳下的幾間屋舍,“本來還以為要費些功夫收拾你,現在看來,天都在助我。”
回程的路上,一行人少了許多遊山玩水觀看景色的興致。
碧兒附身看著看著悔無跡,“小姐,你說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呀,他怎麼會昏倒在荒郊野外。”
“不知道,模樣清秀,應該是個讀書人。”
“那他到底得了啥病,連陶公都看不出來?”碧兒眸子一轉,“小姐,你也是大夫,你給看看唄!”
“爺爺不是說了嗎,他隻是脫力了,過些時間就會醒。”
“那他要是一直不醒,難道我們還要把他帶上船不成?”
一聽這話陶怡也覺得是理,遂附身拿起悔無跡的手臂搭上脈搏,“咦?”
“怎麼啦?”
“這人的脈搏好強健,渾身氣血好充足,即便是皇宮那些禁軍高手也遠遠不如,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怎樣?”
“沒道理啊。”
碧兒眼巴巴的看著陶怡,“小姐!”
“怎麼會有兩股氣滾動,這可是喜脈的征兆。”
碧兒張大嘴,“小姐,您是說他!”她低頭再看悔無跡的麵龐,“不象是女扮男裝啊,而且也沒有胸-部,下麵。”
“呸!”陶怡啐她一眼,“你這丫頭整天想些什麼東西。”
碧兒一臉無辜,撅嘴道:“不是你說他——”
“他應該是被陰邪之氣侵體,內有濕毒,沒什麼大礙,喝些參湯出出汗就會醒的。”
“看來還是小姐的醫術高明。”碧兒嗬嗬笑道。
“別給我帶高帽,我也隻是猜測,不敢斷定。”
“咦,他手上這扳指挺漂亮的。”
“別亂動人家的東西。”
“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