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荒郊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您真的確定李叔叔就住在這裏嗎,不會搞錯了吧,這哪象住人的地方,鳥兒都不來。”
“嗬嗬,我當然不會搞錯,當年你李叔叔辭官之後就歸隱山林,他任禁軍教頭的時候爺爺和他的關係就最是要好,所以他居住這裏的消息誰都沒有告訴,就單告訴了過我,前些年爺爺還特地來看過他,而且我們一直有書信來往,丫頭,你就放心吧,絕對不會找錯。”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又沒問過我,再說了,你李叔叔在朝的時候你才多大,還沒斷奶呢!”
“爺爺!你說什麼呢!”陶怡瞪了他一眼。
“嘻嘻!”丫鬟碧兒忍俊不禁噗嗤出聲!
“不許笑!”
“我沒笑!”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陶公掀開簾布,“怎麼回事?”
“回陶公,前麵路上躺著一人,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哦!去看看。”
“是!”
“徐護衛小心點,我聽說有不少截匪都扮死人攔路,在你查看之時,驟然發難。”
“謝謝小姐關心,我曉得。”
陶怡瞥了眼身邊的丫鬟碧兒,“我才懶怠關心你,我隻不過是幫某人說話罷了。”
“小姐,討厭啦!”
“我討厭,那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了。”
“哼!”
徐陵抽出配刀小心翼翼上前,圍著那人仔細查看了一番,未發現異常之後,才蹲下查看,眉頭一皺,飛身回報,“陶公,此人未死,但不知為何昏迷不醒,看穿著打扮象是一個書生,年紀不大,二十左右。”
“哦!”聞聲三人都下了馬車,至前查看。
“這人生的好俊美啊!”碧兒小聲驚歎道。陶怡瞪了她一眼,小聲道,“花癡,你就不怕他聽見了吃醋。”
碧兒扭捏不依,“小姐,你又來了。”
但見爺爺號完脈搏,陶怡趕緊問道:“他怎麼啦?”
陶公起身撚須道:“沒什麼大礙,脈象平穩,強健,隻不過是脫力罷了。”
“那他為什麼不醒?”陶怡眸子一轉,看著爺爺問道。
“這個,一時半會我也沒弄明白,或許還有什麼隱疾吧!”
“怎麼辦,這荒山野嶺的,經常有野獸出沒,我們既然遇到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更何況我們是醫者,這次奉皇命出來就是治病救人的。”
“我又沒說不管。”
“我看不妥。”
陶怡扭頭一看,見是護衛長石猛,頓時心裏不高興,這石猛也沒有何不妥,就是看她的眼神總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有何不妥?”
“屬下認為,這裏正因為是荒郊野嶺,此人才出現的蹊蹺,他為什麼來這裏,為什麼會昏倒,是什麼身份,我們一切都不了解,若貿然收留他,隻怕生出禍端。”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見死不救咯!”
“屬下隻是就事論事,一切為小姐陶公安全著想。”
陶怡水眸一眯,冷聲道:“我們要是隻擔心自身的安全,又何必千裏迢迢趕往甕城治理瘟疫,石護衛,你有你的職責,我們是醫者,也有我們的職責。”
“好了丫頭,石護衛隻不過是為我們著想,你又何必跟他稚氣,徐陵,你們幾個把他抬上馬車,一切事情等他醒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