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的房間頓時變得詭異了起來,那些裝著人體器官和肢體的瓶子都微微震動了起來。
再仔細看,是瓶子裏的東西在動,所以瓶子才動的。
那些器官和肢體都好像單獨活著一樣,剛開始隻是微微地轉動,然後就是劇烈地抖動,甚至讓瓶子都搖晃了起來。
它們似乎想掙脫瓶子跳出來。
“怎麼辦?”金鑫握緊了擴陽鏡,警惕地看著那些東西。
我情不自禁握緊了噬血珠,為了確保安全,我緊緊盯著羅盤。
但羅盤的指針一直都指向我,也就是說,四周並沒有陰邪之物。
那那些瓶子裏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呢?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四周又恢複了平靜,那些器官和肢體再次沉睡在福丨爾馬林之中。
“我們先離開這裏。”我確定了四周沒有危險,才帶著金鑫離開了這裏。
金鑫的神經就是大大咧咧的,剛剛才經曆了那種事,一轉眼就拋諸腦後了,還說要帶我去浪一晚。
我也懶得理他,直接就回家去了,在臨走的時候,我還把金鑫的破書帶回去了,為了盡快找到父親的屍體,我必須要靠自己的努力了。
等我回到家以後,我就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這味道再熟悉不過了,白依依每次為我做菜,都會留下這種味道的。
我知道她又來了,而且這次我趕上了,她還沒有離開。
“白依依?”我馬上就跑進了廚房。
這時她正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裙子的外麵還係著一條卡通圖案的圍裙,看起來可愛之中又帶著幾分成熟的韻味,讓我有種想過去抱她的衝動。
她眉頭緊鎖,一臉專心地看著鍋裏的東西,然而鍋裏的東西並沒有因此而變得好看,它早就變得黑漆漆的了。
“這東西都糊了,還能吃嗎?”我把頭湊了過去,一臉調笑地說。
“那你吃不吃呢?”她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就把鍋裏的東西倒進了盤子裏。
“呐,我隻會做這個,你吃不吃呢?”她把盤子塞給了我。
“吃,當然吃。”雖然盤子裏的東西不怎麼樣,但每當想起她滿頭大汗為我做飯的樣子,那飯菜馬上就變得美味了起來。
“有人說過你父親的房間嗎?”在吃飯的時候,白依依皺著眉頭問我。
我也把那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管是誰,以後誰也不能進你父親的房間。”她聽完以後,表情馬上就凝重了起來:“特別是那個姓蘇的女人。”
我問她為什麼的,但她隻是說我知道得越多,我就越危險,如果我還想活下去,那按照她所說的去做就行了。
看著她凝重的表情,我又想起了那天跟蹤她的事情。
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問了。
“你去見七爺了?”
“嗯,見了。”沒想到她並沒有隱瞞,很直接就回答我了。
“你們商量了些什麼嗎?”我見她回答得很果斷,所以馬上就問了下一個問題。
不過她並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隻是說我知道得越多,我就會越危險,讓我不要去管這些事情。
我聽到又是這一句,不禁就有點脾氣了,原本我看她對自己不錯,所以對她還有幾分好感的,但見她隱瞞了自己這麼多,所以又不禁警惕了起來。
這或許就是自我保護意識吧。
既然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我也沒有顧慮那麼多了。
我很直接就問了:“你已經死了?你現在是鬼吧?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噢?你去查我了?是姓蘇的女人帶你去查的吧?”她說到這的時候,眼眶就濕潤了起來了:“你不相信我嗎?”
原本我還想強勢一點,直接問清楚這事情的,但看到她這表情,我馬上就軟了下來。
我最看不得女人哭的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是不會害你的,相信我。”白依依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站起來就往門外走去:“如果你還想繼續活下去,就不要再靠近那個女人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已經離開了,隻留下一臉惘然的我。
這算什麼?我好像什麼都沒問明白。
我也沒管那麼多了,把自己關進房門裏,然後就開始專心看書了。
等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七爺就給我來電話了,說要我出去跟他吃夜宵。
他是以請的口吻通知我的,可見他給足麵子我了,要是我不去,那我就是不給麵子了,就算七爺不發話,他的手下都不會放過我的了。
所以我隻能收拾一番,然後就出發了。
然而我剛去到小區的門口,我的肚子就是一陣翻江倒海,看來是白依依的黑暗料理發揮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