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及時發現了,他才沒有死,不過也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
在這期間,我隻能每天到醫院裏照顧我的老爸了,但我老爸醒來以後,整個人都變得呆滯了,他除了會看著電視發呆以外,就不會做任何的事情了。
“老爸啊,你就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可以重新來過的。”我緊緊地握著我老爸的手,雖然他的確做了錯事,但他畢竟是我的老爸啊。
他聽到我的話以後也轉頭看了看我,但隻是呆呆地笑了笑,然後又緊緊地盯著電視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也差不多到吃飯的時間了,所以我也收拾了一下,然後出去買飯了。
“堅叔啊,我要出去一下,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我的老爸。”我對著隔壁病床的一個中年人說。
那中年人是比我們先來的,為人也比較和善,整天都笑眯眯的。
他也笑著答應了我,並且讓我放心,要是有什麼事,他會第一時間通知醫生的。
我聽到他的話,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然而等我回到我爸的病房的時候,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我老爸竟然又穿著那套校服,然後掛在了醫院的吊扇上,而且那吊扇還是開著的,我老爸的身體正跟著吊扇的扇葉慢慢地轉動著,看起來無比的詭異。
“老爸。”我慌忙就跑了過去,原本想托著老爸的大腿,把他弄下來的,但那吊扇還在轉動著,我不單沒能把老爸弄下來,他頭上的繩子反而纏得更緊了,那吊扇也被我這番舉動弄得“哢噠,哢嗒”地響了起來,聽上去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
我也不敢怠慢,馬上就關了吊扇,然後把我老爸放了下來。
醫生過來檢查了一番以後,都連連搖頭,表示沒救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老爸的情緒很不穩定,一定要有人看著他,要不然很容易發生意外的。”一個醫生搖頭歎息著說。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父親的情緒很不穩定,一定要有人看著他,要不然很容易發生意外的。”一個帶著眼鏡的醫生推了推眼鏡,然後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說:“這事情跟我們醫院沒關的啊,是你們家屬的問題而已。”
聽他這話,似乎是想把責任推卸掉了。
我也沒心思跟他計較,我隻是想起了一個人。
那就是在隔壁床的堅叔,我明明叫他幫忙看著我老爸的,但現在人卻不見了。
於是馬上詢問那醫生,隔壁的堅叔去哪了。
但得到的答複更讓我大吃一驚,那醫生竟然說這房間就隻有我父親一個病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堅叔。
聽到他這話,我的後背就是一涼,而且我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事情,那個堅叔比我們還要早來的,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親屬,而且不單如此,就連那些醫生都從來沒有替他檢查身體,或者說,都對他視而不見。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從來沒有下過病床,之前我以為是他腿腳不好,我還怕他餓著了,還給他買過吃的,但也沒看他吃過。
想到這,我馬上就跟那醫生說了堅叔的特征,那醫生聽到以後,臉色也是一白,然後也不回我話了,直接就往病房外走。
我看著我老爸的屍體,心裏也不知是什麼滋味,自己才離開了半個小時,我的父親就這樣沒了,如果真如醫生所說的,這病房就隻有老爸一人,那老爸的死就跟我有關了,是我沒看好他。
但當我看到頭頂那個吊扇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的。
如果這房間真的隻有我父親一人,那他絕對不可能上吊以後再去把吊扇打開的,但如果他把吊扇開了,然後再去上吊,這無疑是會增加難度的,而且吊扇還會隨時掉落下來的。
一個想自殺的人還會做這些無謂的事情嗎?
而且更讓我在意的是那套校服,在老爸第一次上吊的時候,我就已經把那套校服丟掉了,我老爸又怎麼會穿著那套校服呢?
看到這些,又讓我想起了那個高中女孩。
不過還沒等我過多的去想,醫院的人就已經來了,並且還遞給了我一份死亡報告。
“你們趕快把後事處理吧,醫院停屍間的櫃位很緊缺的,如果有需要,我們還可以提供火葬場的聯係方式的。”一個醫生很平淡地說,他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隻是冷冷地給我遞過來了一張卡片。
這時一個穿著淡藍色製服的男人就來到了我的身邊,並且讓我先出去。
他正熟練地幫我父親脫衣服,所以我也沒有過多的在意他。
等那人處理完我父親的東西以後,他就帶著我去停屍間了。
停屍間是在負二層的,所以我們必須乘坐電梯。
而在電梯上,那個男人竟然一直盯著我的臉,讓我渾身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