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得要死。”抽著煙,楊傑苦笑道:“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我這個人呢?有個臭脾氣!絕對不會因為害怕做某件事情而不去做,也不會因為喜歡做某件事情而一直做。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管得了呢?我隻是奉勸那些打我主意的人,好好想想,這世上可沒有賣後悔藥的。”
足足盯著楊傑看了有十幾秒鍾,杜遠山突然哈哈大笑道:“楊傑,果然不愧為龍神社的社長、十二生肖的白金龍,果然是不同凡響,單單隻是這份兒鎮定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管怎麼說,咱們現在在一個酒桌上,那就是朋友,我先幹為敬。”
端起酒杯,楊傑剛要喝下去,就聽到周雨薇拉扯著楊傑的胳膊,失聲尖叫道:“傑哥,他剛才說什麼?我……我要是沒有聽錯的話,他說你是龍神社的社長,白金十二生肖中的白金龍,對不對?”
“是!”楊傑再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哇!”周雨薇興奮的叫道:“傑哥,你真的沒有騙我?我以前可是聽過太多關於你的傳說,卻沒有想到會是你。嘻嘻,曾姐、可欣和夢瑤她們肯定都不知道,隻有我知道。咯咯……”這丫頭就像是中了五百萬大獎似的,笑得十分開心,渾然沒有注意到楊傑和杜遠山之間,已經充滿了火藥味兒。
王振東察覺出來了,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楊傑會這麼對待杜遠山,但是他也還有自知之明,在他們兩個的麵前,他說話根本就沒有什麼分量。隻是希望他們兩個不要吵起來,以免傷了兄弟間的和氣。
又打開了一瓶啤酒,杜遠山邊喝邊自言自語道:“其實,在唐寅和你之間,選擇誰對我來說都是一樣。但是咱們兄弟有份感情在這裏放著,我自然是希望跟你合作,而不是唐寅。先後的兩次,我跟你提出這個合作的要求,你都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拒絕了我。你知道嗎?我這個人的氣量一直很小,小的跟針鼻兒似的,對於我喜歡的東西,我有強烈的占有欲。第一次被拒絕,我隻能是寬慰自己,都是兄弟,感情那麼鐵,掰裂了不太好。這是第二次,你還還想讓我怎麼樣?有些事情,我不想讓它發生,看來是無法避免了。”
楊傑眯著眼睛,一字一頓道:“第一次拒絕你,我對你還沒有那麼憎恨,大不了就是做不成朋友。但是這次不一樣,你我已經是同水火,根本就不相容。我也想接受你的建議,可是我不能做出對不起阿豪的事情。否則,他的在天之靈都不會得到安息。”
杜遠山歎聲道:“聰明是好事,不知道聰明過份了是好事還是壞事?你都猜到了什麼?什麼時侯察覺出我的真實身份的?”
“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我想知道我是怎麼露出的馬腳。”
“哦?”楊傑抽出了三根煙,丟給了杜遠山和王振東一人一根,自己叼了一根,淡淡道:“咱們第一次見麵,我就對你起了疑心。還記得在洪口茶莊,我和武藤剛決鬥的事情吧?當時你也露了一聲,還被武藤剛給打斷了胳膊,演戲演的太過火了,太天衣無縫了,就是破綻。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
杜遠山苦笑著點頭道:“沒有破綻,反而是破綻!這個理由有點兒牽強,卻又是最好的理由,我是真的無話可說。”
“啪嚓!”王振東猛地跳起來,將酒杯摔在了地上,手指著杜遠山大怒道:“杜遠山,你……是島國人?”
杜遠山都沒有正眼去撩王振東,把玩著酒杯,淡淡道:“我是不是,你怎麼不去問楊傑?他什麼都清楚。”
楊傑望著激動的王振東,一字一頓道:“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不僅僅是,還有可能就是黑龍會的會長。杜遠山,我說的對不對?”
拍了幾下手掌,杜遠山笑道:“果然是楊傑,對!我就是黑龍會的會長,阿豪是我親手殺的。東哥,怎麼樣?我那手法還算是不錯吧?”
“不錯你媽個叉!”阿豪、唐鋒和金剛都是戴爺的義子,而王振東是根戴爺一起打江山僅存的幾個生死兄弟,可以說,阿豪他們幾個都是王振東親眼看著長大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阿豪死了,王振東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兄弟,更像是失去了一個兒子。這幾天,他都沉浸在悲痛中,無法將自己釋放出來。他隻是想著將黑龍會的人揪出來,一個個的幹掉為阿豪報仇。可是現如今,他的一個鐵哥們竟然會是黑龍會的會長,還是親手殺了阿豪的人,他哪能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