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被人控製住了,一動也不能動。
“鬆開!”一句低沉的怒吼聲,從秦烈口中傳出。
“你說鬆開就鬆開啊,那我多沒麵子啊。”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秦川順著聲音方向望去,果然是在秦烈的身後,看到了一張年輕人的麵孔。
他穿著一身破舊的太極道服,頭上戴著一個鐵箍,披頭散發,雙手緊緊捏著一個劍訣,口中念念有詞。
在他身旁,一個鎮魂幡正在熠熠發光。
這個人,正是車國鬆。
秦川現在是沒有力氣,要不然,一定會大聲喊一句,讓你別來,你怎麼還是來了。
仿佛心有靈犀,車國鬆衝著秦川的方向,得意地吼了一嗓子:“喂,大俠,我是不是來得特別及時啊?”
及時,及時個屁?竟然給我一把無用的桃木劍,差點要了我的命。秦川心裏腹誹大叫。
“不好,這家夥要掙脫我的控製了。”車國鬆臉色急變,眼神一凜,急忙掏出幾張道符。
可是,還沒來得及把道符貼到秦烈身上,一股強烈的煞氣波動,便是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煞氣波動,不僅把鎮魂幡扯成了碎片,還把車國鬆震飛出去,鮮血狂吐。
“車國鬆……”遠遠地看到這一幕,秦川心急如焚。
“天師道傳人,哼,就你這點微末道行也敢跟我鬥,簡直找死。”秦烈怒哼一聲,抬頭就是一掌,重重向車國鬆身上轟殺過去。
車國鬆趕緊捏碎一張道符,一陣青煙彌漫,他整個人便消失不見。
“咦,人呢?”
秦烈大驚失色,正要走過去一探究竟,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腳猶如焊在了地麵上,動彈不得。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遠處,傳來車國鬆得意的笑聲,“哈哈,你這個厲鬼,這還不明白?我剛才用遁地符跑到你腳下,給你貼了兩張縛足符咯!”
秦烈大怒不已,伸手就要去揭那道符。
“不好!”
要是讓秦烈那把兩張縛足符揭下來,恢複了自由,他們這群人全都得玩完。
況且同樣的招數,不可能在秦烈身上施展兩次,他一定會有所防備。
十萬火急的時刻,車國鬆衝著秦川大喊道:“大俠,我現在用驅魂術把他的厲鬼之體逼出來,你趕緊用桃木劍將他斬殺。”
這話一出,秦川頓時種恍然大悟。
原來,這桃木劍隻對厲鬼之體才能產生效果,秦烈的厲鬼寄宿在閻羅體內,所以自己剛才的那一劍才沒有起到作用。
“好!”秦川竭力想發出聲音,但也隻有他自己聽得到。
吼——
一道撕心裂肺的吼聲從秦烈喉嚨中喊出,在車國鬆的驅魂術和縛足道符的作用下,明顯可以看到,閻羅身上,一個半透明的厲鬼正一點一點被扯了出來。
它的表情,猙獰無比,仿佛帶著對世間無盡的仇恨,掙紮著在和車國鬆博弈。
“就差一點了。”涔涔汗水,從車國鬆額頭上落下。
就在秦烈的手,快要碰到那個縛足道符的時候,一道白光劃過,精準無誤地將他連手齊腕,統統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