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秦川跪在秦煜床邊痛哭了一天一夜,可秦煜絲毫就沒有怪罪秦川的意思,隻說了句,“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怎麼可能扔下你不管。”
從此以後,秦川隻要一有時間就去看望秦煜,直到後來被逐出秦家,這才漸漸斷了聯係……
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秦川眼圈一紅,問道:“大伯,我大龍哥的腿傷現在發作得還厲害嗎?”
秦天助歎了口氣,一臉落寞地道:“唉,還是老樣子,每天都得給他敷藥療傷,可是十多年過去了,他還是無法從床上站起來。”
不知怎麼,聽到這句話後,秦川心中竟如針紮般疼痛。
以他前世的經驗來看,秦煜腿上的毛病根本不算什麼,他隨便找一個擁有生命火種的天驕就可以輕鬆治愈。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不是再那個高高在上的怒焰戰神,他隻是一個普通邊城中的平凡人,在他所掌握的手段中,沒有一種可以治好秦煜的腿傷。
“大伯,帶我去看看大龍哥吧。”
“好,二虎,大龍每天都在念叨你的名字,他要是看到你來看他,一定會很高興的。”秦天助臉上再次浮現出喜色,拉著他的手就往門外走去。
……
出了秦家大堂,一行人來到了楚南城中一個偏僻的窮人區。
秦天助指了指其中一個破落的房子,隨後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走近其中,便是聞到一股濃烈藥味彌漫而出,一個身穿粗布衣服的中年婦女正在火灶邊煎藥。
“秀琴,你看誰來了。”
“二虎,弟妹。”中年婦女連忙起身,含笑打了聲招呼。
簡單回應幾句後,秦川又把視線投向了這間屋子。
破落不堪,狹小局促,簡直是標準的貧民窟。
“大伯,我記得你的家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秦川麵帶疑惑,問道。
“唉,別提了,自從秦政當家以後,對我百般刁難,克扣我的工錢,還把我分配到最艱遠的地方采集原料,為了治好大龍的病,我不得不把房子賣了,搬到這裏來住了。”
“該死的秦政。”秦川一拳錘在牆壁上,震得灰塵抖落。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二虎,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都覺得對不起你,當年秦政當家的時候,作為你的大伯,沒能挺身而出,為你說一句公道話,讓你們母子兩落難街頭,讓我萬分過意不去……”
木潘莎似乎知道一點內情,連忙打斷道:“天助哥,這事也不怪你,我知道,是秦政用大龍的病來威脅你,你也是逼不得已。”
“弟妹,原來你早就知道?”秦天助略感一絲意外。
“娘,大伯,過去的事就讓它隨風過去了,我現在已經拿回秦家當家人的位置,苦盡甘來的日子到了,大龍哥的病我會想辦法幫他醫治,大伯,日後你就回到秦家大堂來吧,我要重振秦家酒業,到時候可少不了你的幫忙啊。”
秦川意氣風發,一臉慷慨激昂。
“爹,是不是二虎來了?”
秦川話音剛落,臥室中,一道柔弱無力的男子聲音便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