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者的誇讚,秦川訕訕地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眼前的這個老者他自然認識,老一輩中的秦山,指的就是他。
他是秦家當家人秦政的父親,秦城的爺爺,又是秦家大堂的太上長老,和他們這夥人一個鼻孔出氣。
所以,秦川壓根就沒打算給他好臉色看。
“政兒,你知錯了嗎?”
忽然,秦山轉過臉,一臉嚴肅地衝秦政喝道。
“爹?我何錯之有?”
秦政大惑不解,自己的父親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幫這個小兔崽子說話啊?
“還頂嘴?你忘了當年你天明堂弟是怎麼把你帶進這秦家大堂的嗎?你忘了當年他又是怎麼把這一家老小托付給你的是不是?要不是天明侄兒宅心仁厚,哪輪得到你在這主事,如今你不思回報,反倒對恩人之子動手,我看你真是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兒子?”
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秦政汗流浹背,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雖然他表麵上唯唯諾諾,心中卻是翻江倒海,死活都想不通自己父親唱的是哪出?
“爹,可是他打傷了城兒。”
秦政不甘心,咬牙反駁了一句。
“住口,你還敢狡辯,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城兒的秉性,要不是他招惹川兒,川兒能對他動手?依我看,這事怨不得川兒,隻能怪城兒不識好歹,咄咄逼人。”
聽到這句話,秦政直接傻了眼。
這,這還是我那個威嚴如山的父親嗎?怎麼處處維護這個小兔崽子?
他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爹,城兒的親爺爺啊?
“不用說了,這件事由我做主了,當年是我和川兒的爺爺求情,讓你們進入秦家大堂的,如今你也當了十幾年的當家人,做人不能這麼貪婪,現在川兒已經長大成人,而且又有這麼好的修為,是時候把秦家當家人的位置還給他了。”
秦山這句話出口,等於是答應了秦川的條件。
秦政滿臉抓狂,急不可耐。
可是一看到秦山那副冷峻如山的麵孔,滿腔的話語就是硬生生說不出口。
“川兒,我為剛才的事情向你陪個不是,希望你別介意,政兒已經答應我把當家人的位置還給你,等會咱們就去辦理移交手續,至於你說的讓那些閑雜人等離開秦家大堂,我可否和你打個商量,還是讓他們留下來,畢竟,這秦家大堂還要運轉,不可一日無人啊。”
這是什麼情況,堂堂太上長老秦山竟然向自己求情,秦川有點沒反應過來。
不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秦山態度如此誠懇,秦川也不能擺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淡淡開口道:“那就以二爺爺所言。”
說實話,不僅秦政搞不懂自己父親心裏想的什麼,就連精明如秦川者,也是捉摸不透這老家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對方已經答應下來,秦川也樂得接受。
他相信,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剛才的表演恐怕隻是前奏,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