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此時麵色很白,呼吸微弱,爺爺看了一眼,就從懷裏摸出一張黃紙符,點燃之後,灰燼盡數落到爺爺早已經準備的腕上,然後他看向我,說道:“闖子,給我你一滴血。”我隻好又從手指上的傷口擠出一滴血,滴在碗裏。這個還沒有完,爺爺有從鍋底下取出草木灰,完全碾碎,又撒上香灰,用水衝開以後,又看了我一眼,我走近前來,說道:“爺爺,是不是需要幫忙啊?”爺爺咳嗽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過你得用嘴才可以。他現在的情況完全沒有辦法喝。”“什麼,怎麼又是我?”旁邊的烏玲玉這個時候也開始起哄,說道:“不是你是誰啊,難道是我?你舍得嗎?”雖然我倆已經私自訂了終身,但是她現在對我這個樣子,讓我恨的牙癢癢的,我白了一眼烏玲玉,大聲說道:“為了兄弟,這點犧牲算什麼。”於是我不在猶豫,張嘴喝了一口,對著金武的嘴就吻了過去,然後閉上眼睛。一下,兩下,三下……在喂了七下的時候,爺爺才說可以了。我猶如大赦,找到清水,漱了幾口嘴,然後才回來。爺爺還在忙著,他又取出一張紙符,然後用紙符蘸著剛才的混合水,朝著金武的身上撒去。很快,金武的身體就開始抽搐,嘴裏也不停的冒著黑色的血。旁邊的烏玲玉踢了我一腳,對我說道:“還不快去拿毛巾給他擦嘴,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聽她這麼說,我也反應了過來,這種事情,她一個大小姐肯定不願意幹了,隻有我命苦,被人吆喝著。爺爺一直看著金武的身體,我感覺他似乎在金武的身上尋找什麼東西。我懂得不多,朝著旁邊的烏玲玉問道:“烏大小姐,爺爺在找什麼?”烏玲玉似乎也發現爺爺的異常,說道:“金武的身體應該有什麼活著的蟲子之類的東西,你爺爺現在是逼那隻蟲子出來。”很快,似乎驗證烏玲玉的判斷,果然一隻白色蠕動的蟲子就從金武的手腕處爬了出來,而他爬出來之後,似乎感覺到危險,就又想爬進去。爺爺一直在關注著,自然看見蟲子爬出來了,伸出雙手,迅速的夾住那個蟲子,然後扔到碗裏。蟲子被扔到碗裏之後,不停的掙紮,似乎這碗水就像是開水一樣,讓他非常的不舒服。而蟲子也在慢慢變化,從白色,慢慢的變成紅色,它的嘴裏還不停的發出“吱吱吱”的聲音,聲音很刺耳,讓人聽見異常的難受。那個蟲子變成紅色以後,身子迅速膨脹,比原來大了三倍多,然後又開始變成黑色。他的身體也在迅速腐爛,一堆一堆的從蟲子身上掉下來腐爛的肉,而一股非常惡臭的味道,也迅速彌漫出來。我是在無法忍受,就跑到院子幹嘔起來。沒過一會,烏玲玉也跑出來,也跟我一樣。我已經好了一點,就對著他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已經看慣了那種腐爛,原來你和我一樣嘛?”烏玲玉像我走過來,眼睛不善的盯著我,但是她沒走幾步,指著我,又開始幹嘔起來。很久之後,我才和烏玲玉上了樓。爺爺已經忙完了,那個放這蟲子的碗在桌子上放著,看到我上來,就對著我說道:“闖子,你去把這個東西都燒了。”“這蟲子不是已經死了嘛?怎麼還要燒掉啊。”我疑惑的走向金武,想先看看金武的情況。爺爺說道:“這蟲子雖然死了,但是因為他長久跟屍體接觸,身上的陰氣很重,在這裏放著,會招來其他東西的。”“金武他沒事吧?”我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金武。爺爺看了一眼金武,才對我說道:“沒事了,隻不過現在昏迷過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金武沒事,我也放心,就去拿桌子上的碗,可是一靠近,那股濃濃的惡臭味,讓我的肚子又開始反胃。我看向爺爺,他現在很虛弱,似乎連動一下都很難,我隻好捏住鼻子,靠近那個碗。烏玲玉已經燒了一壺水,給爺爺倒了一杯,然後看向我。見我要出門,她就遠遠的多開,一臉嫌棄的看著我。這個時候,爺爺睜開眼睛,對著烏玲玉說道:“丫頭,你也幫幫他吧,記住,一定要燒的徹底。”聽到這話,我高興的朝著烏玲玉說道:“走吧,大小姐。”烏玲玉看向爺爺,然後又看向我,說道:“你走前麵,我跟在你後麵。”這也沒什麼,就一馬當先,朝著院子走去。可是當我下到樓梯口的時候,發現烏玲玉還是沒有下來,而是在上邊看著我。當她發現我在看她,就對我說道:“你走你的,我跟著你呢。”說完這話,她才開始邁步,把我想說的話都憋回去了。來到院子,空氣明顯號多了,我就在柴火堆裏找到許多柴火,點燃之後,準備把碗連帶蟲子都扔到火堆裏。我也不指望烏玲玉能幫我什麼忙,但是她卻喊住了我,對我說道:“你個白癡,你這樣能徹底燒幹淨嘛?”我不明白什麼意思,她取出一張符紙,上邊已經畫好了符咒,她把這個給我,然後告訴我說道:“你把這個東西,放到碗裏。”雖然不知道,但是也知道這個丫頭肯定很厲害,就按照她說的做。我把符紙放到碗裏,找了一根樹枝攪動了幾下,然後把碗直接扔到火堆裏頭。可是,碗剛進火堆,火一下就大了,就像我給這堆柴火潑了汽油一樣。因為我靠的近,被這股熱浪撲過來,後退了好幾步,頭上的頭發都打起卷來了。烏玲玉則在後邊捂著肚子哈哈的大笑起來,我立即就知道,這肯定是那個丫頭的詭計。我朝著烏玲玉跑過去,她卻連連擺手對我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剛才給你的符紙是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