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征毫無同情心地甩開他的手道。
“咚!”的一聲,瘦子狗仔很幹脆地,直接就跪在地上了,死命抱住炎征的雙腿哭,就差磕頭了。
其實,他現在已經很樂意交代自己幹過的壞事了,可炎征讓他變成了啞巴,他是連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啊!
“看你這個樣子,你是有話要說?”
炎征見他已經崩潰了,明知故問地道。
一個大男人要是像個小孩子一樣跪在地上抱著你的腿不放,一般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戀愛被甩,求女方原諒。而另一種呢,就是投降了,而且還是無條件投降。
顯然,炎征遇到的是後一種。
“嗚嗚嗚!”
瘦子拚命地點起了頭。
這才一分鍾不到,瘦子狗仔已經連“嗯”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隻能發出“嗚”這一種聲音,甚至讓人懷疑,是不是再過幾分鍾,他連“嗚”的聲音都發布出來,徹底變成啞巴了。
“那好,我來問你,你來醫院,是來偷拍我的嗎?”
炎征也不先解開他的穴道,而是直接發問道。
他對這類無賴是沒有什麼信任感的,要是給他解了再問,恐怕直接就不承認了,還是在他恐懼中發問方便點。
瘦子一聽,趕緊點頭承認。
這會兒,別說是讓他承認他幹過的事情,就是讓他承認不是他幹的事情,估計他也認了,隻求趕緊恢複說話的功能。
“那麼,那篇什麼‘女仆咖啡,空姐刮痧’的標題黨文章,也是你寫得咯?”
炎征繼續問道。
瘦子又點了點頭,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表示就是自己幹的,比炎征想象的還要主動。
“看你還算識相,我就讓你恢複發聲吧。”
炎征說完就又在他脖子上的穴位上紮了一針。
這一針和上一針紮的位置都是相同的,隻不過入針的手法和針體的方向完全不同。
這個穴位叫做啞門穴,啞,就是不出聲,門,就是出入的門戶。
啞門穴儲存著從大椎穴傳來的督脈陽氣,在本穴上進行熱散收引,一旦陽氣收引過度的話,將使人失聲。
之前,炎征就是用了堵門的泄氣手法,在瘦子的啞門穴上逆著經脈紮了一針,直接就讓這貨說不出話來了。而現在,他在同一個穴位紮針,隻是改成了補氣的手法,順經經脈紮了一針,立刻就讓瘦子恢複正常了。
果然,針一出,瘦子就大喊道:“是我幹的,是我幹的……”
這貨是有多渴望能說話?這是在心裏喊了無數遍了吧?
“好了,知道是你幹的。”
炎征把針拔了下來,沒好氣地道。
“我……已經能說話了?”
瘦子不敢置信地用雙手掐了掐自己的脖子,確定是自己在說話,不是在做夢。
“怎麼?不相信啊?要不要再給你試一次?”
炎征邪笑道。
“不要了不要了,對不起炎院長,我錯了。”
瘦子一聽,嚇得忙擺手道。
那種瞬間變成啞巴的恐怖體驗,有一次就夠嚇人的了,神經病才想要來第二次呢!
“你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早說不就沒事了?我再問你,是誰讓你來當狗仔拍我的?”
炎征把針收好,淡淡地道。
他不信這個狗仔隻是為了花邊新聞才來他這蹲點的。
因為就算他炎征再有明星的條件也好,畢竟不是娛樂圈的人,發生在一個醫生身上的新聞,比起明星的花邊新聞來說,商業性總歸是差遠了。
要靠炎征的新聞吃飯的話,那這狗仔恐怕不是餓死就是要一天三頓過日子了。
以這個瘦子狗仔的頭腦和為人來看,明顯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傻事。
所以很明顯的,他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指使人。
“這個,是有一個人,不過我不知道她是誰。”
瘦子趕緊回答道。
“嗯?你又想耍我?”
炎征臉上一黑道。
“哎,不是不是,我哪敢再耍炎院長。不過這人是誰我真不知道。我隻是通過電話接的任務,一個女人讓我每天到你的診室前蹲點,把一切能給你造成負麵影響的新聞都炮製出來,她看到後會打一筆不小的錢款給我,從來沒有見過麵。”
瘦子竹筒倒豆子般地道,唯恐說慢了或者說得不詳細,又被炎征變成啞巴。
“這麼專業?奶奶的,‘女仆咖啡,空姐刮痧’這篇新聞,她付給你多少?”
炎征皺了皺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