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貪婪地撫摸著手中的衝鋒槍,就像是在撫摸著女人的肌膚一般,他是個吊兒郎當的性子,看起來不修邊幅,但卻最好收買,一槍在手天下我有,當然提供子彈的麻杆爸爸必須要供起來,無條件的服從。
“你說啥就是啥。”
大衛坐在對麵黑著臉,剛說好的要獨立,要爭取發言權怎麼轉眼就變了,陌生人果然靠不住,他不甘心地問:
“不會吧,人家是好人,大叔你太多疑了。”
“閉嘴,聽我說,從現在開始,你們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把那個什麼好人的概念全部忘掉,你們既然暴露了基地的位置,我可以設想此時正有一隊甚至更多的人全副武裝地朝我們這裏前進。”
“額。。。。。。他們攻不進來的。”
艾比對自己修繕的工事非常有信心,他們人少,工事小,但下的料可比坡下麵那個九宮格鎮子足多了。
“他們又不是喪屍,你怎麼知道他們攻不進來!全部給我老實待在基地裏,把圍牆壘高,繼續加固地表和防空設施,地宮那邊還得挖,最好是朝西麵峭壁挖,但不要挖穿,以備不時之需。”
“太誇張了,整的好像我們出賣了組織和朋友,搞得要亡國一般。”
大衛的臉都快黑出墨汁了,黃耀虎這樣赤果果地打臉全盤否定他的計劃安排,實在是太不給麵子了。
“反正照我的話去做就對了。”
黃耀虎穿上一身羽絨服戴上墨鏡鋼盔皮手套,踩上雨鞋,武裝到牙齒的模樣,大家不放心地問:
“那大叔你幹嘛去?”
“截殺!”
“。。。。。。大叔你這樣幹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大衛實在忍無可忍了,站起來和黃耀虎對視,這幾天他在外麵搜集資源,膽子練的越來越大了,大叔卻躺在基地裏養傷,什麼都不幹還得好吃好喝地供養著,他覺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團長也該轉正了,憑什麼事事都要聽大叔的安排?
好人命不長,禍害活千年,這個世界不該是這樣子的,人心也不都是黑的!人與人之間難道連基本的信任都不該存在嗎?
大衛覺得自己沒錯,五天下來,幸存的人雖然減少到了1147人,但昨晚的狂喪屍侵襲並沒有造成更多的傷亡,挑戰者們顯然已經適應了這個遊戲的難度,各自的據點應該修建的非常紮實了,誰會腦殘到放棄自己的據點冒著在野外被襲擊的風險來侵占一個隔了一百多公裏的小型據點?這不合常理啊!
找了無數的理由來說服大叔,可大叔依然固執的認為他們固若金湯的基地正處在危機之中,這不是杞人憂天是什麼?
黃耀虎盯著大衛,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凶戾和質疑,大衛強撐著與他對視,大叔的嘴角留著一條還沒有拆線的裂口,口水難以抑製地從裂口處的傷疤裏浸出來,那模樣真的很像吃人的怪獸啊。
“我不想和你吵,因為我的傷口還很疼。但我想要問你,你是否還清楚地記得咱們的食物儲備有多少?”
一句話吧大衛問的摸不著頭腦,他這兩天都負責資源搜集,搜回來的資源都交給艾比整理分類,每天都吃著艾比做的肉湯,喝著蕁麻茶,沒事的時候四個人圍在桌子邊玩玩撲克,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愜意啊,十天的生存目標看起來根本不成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