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部分人都回應了,但很不整齊,也不夠響亮。
趙日天說:“我爹給我取這個名字,是希望我能如日中天,他也不看看我這鳥樣,文不成武不就,能如日中天嗎?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有誌不在年高,無謀空活百歲,這裏最有潛力,能夠帶領我們走出困境的隻有趙銘誌,我提議從現在開始由他來做隊長,從今往後他說往東,我們絕對不會往西,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鐵了心跟著他!如果我說話不算數,我就是狗日出來的,不是我爹媽生養的!”
好幾個人跳了起來,紛紛嚷道:“我也一樣!”“早就該讓他當隊長了!”
反應慢了一些的人跟著表態,紛紛發誓,誓言一個比一個毒,最後就連吳開山也指天發誓,以後任我差遣。
我再一次眼光掃視每一個人的臉,這一次沒有人閃避,絕大多數人的眼光是堅定的、真誠的。為了有水喝,他們也是豁出去了,而且我早已用事實證明了我比他們強,我當頭是名至實歸。
可是我需要這些人的效忠嗎?他們值得我去冒險嗎?很明顯這兩個都是否定的,他們對我來說沒什麼用,我的愛心還沒有泛濫到會同情他們的地步……除非這整條礦洞的礦工都絕對服從我的命令,趁著守衛們渴得頭昏眼花的機會突然殺出去,才有可能逃離這裏。可是逃離了這裏我能到哪兒去?我不熟悉外麵的情況如何躲過隨之而來的追殺?我還不如在這裏吸收神秘能量,等待滅魂劍覺醒。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我不給他們水喝,他們就會徹底仇視我、痛恨我,總有一天會趁我不備襲擊我,說實話我架不住他們同時進攻。他們喝不到水,就無法容忍我有水喝,向守衛報告是絕對有可能的。
我在心裏閃過幾個念頭,都不是好辦法,最終采取折中措施:一方麵團結這些人,另一方麵保持現有的好機會讓滅魂劍吸收能量,雙管齊下等待時機到來。
“我要當隊長可以,想要喝水也可以,但是有幾個條件。”我站了起來,麵向眾人嚴肅地說,“第一,除了我之外,別人不許進入那個山洞,否則驚動了怪物以後我就再也拿不到水了;第二,我不要你們的命,不要你們舔我的屁股,我需要這個團隊真正可以互相信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永遠沒有互相欺壓、隱瞞、背叛、陷害,誰如果背叛陷害我,我會親自綁了他送去喂怪獸!第三,在團隊方麵,所有公共資源由我來分配,所有規矩由我來製定,所有命令必須無條件執行。這與第二條不衝突,這是為了團隊利益和出路,你們可以建議但不能質疑和違反。”
第三條有些嚴厲,包含的範圍也很廣,這些人其實都不笨,各自琢磨著。我看到吳開山一臉尷尬和驚惶,又補充了一句:“以前的仇怨一筆勾銷,既往不咎。”
吳開山立即鬆了一口氣:“我同意,我支持你當老大!”
趙日天道:“這三個條件合情合理,我舉雙手讚成!”
“我也同意!”
“我保證按你說的做!”
“……”
眾人紛紛表態,唯一沒有表態的人隻有馮文軒了。我轉頭望向他,發現他已經醒了,對我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皮膚顏色已經正常。
我有些驚訝,如果是病,不可能喝幾口水立即就好了,要不是病,他身上怎會有那麼高的溫度?恐怕他的身體有些不正常。
事情就這麼敲定了,從此之後,我隔三五天去取一次水,每次帶回十多個水袋藏在半途。然後每天去睡覺練功,回去時帶兩三個水袋,把水分給隊友們,雖然這點水還是不夠喝,但足以保命了。
轉眼就過了大半個月,我一次都沒有遇到怪蛇,都有些懷疑它是不是已經離開這個洞穴了。但我絕對不會因為好奇繼續深入,眼前的幸福來之不易啊,其他隊的礦工奄奄一息,每天都有人渴死,我的隊友們生龍活虎,長時間沒挖礦都有些精力過剩了。
這一天我帶回三個水袋,正在給隊友們分水,突然外麵急促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一大群守衛打著火把出現了。我們慌了手腳,急忙找地方藏水,礦洞內空曠簡單,沒什麼地方可以藏東西,我們身上幾乎都沒有穿衣服,隻在腰下用一塊破布遮一下,哪有地方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