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流氓緊接著衝到,我揮劍橫掃,立即斬斷了兩柄砍刀和一根鐵棍,以及幾條手臂。劍身是穩定的,能把刀槍一斬而斷,劍尖之前還有劍芒透出,好像不能切斷敵人的武器,但卻可以把敵人的血肉之軀切斷。
我揮劍隻掃了三四下,身邊已經倒下了七八個人,沒有一個是完整的。還沒倒下的人都嚇壞了,逃身奔逃,我滿腔憤怒,追著他們砍殺,每次出劍至少要砍倒一個。這一刻我再也沒有任何仁慈和軟弱,什麼感情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心中隻有無盡的殺意,殺,殺,殺……
最後還是有幾個流氓逃走了,我向那個方向追去,追進了村內繁華地帶。這時已經到了關門熄燈的時間,街上一片冷清,那幾個流氓不知逃到哪裏去了。
我有些冷靜下來,雖然溫仲仁和溫慧雯已經不可能再救活了,我也不能就這樣把他們丟在那兒。但是我害怕回去,我沒有勇氣麵對他們的遺體,不敢想像完美的家園變成了血腥之地。這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早一點離開,如果傍晚我殺了那個人,這一切就可能不會發生……
對了,還有溫夫人呢?她一定是被威力幫的人抓走了!在此之前威力幫沒有抓到我,未必會殺她,也許把她關在哪裏,我要去救她!
劍還在我手上,還是穩定的,但我卻感到了有些虛弱。可能使用滅魂劍會消耗我的大量精神和體力,加上之前身上多處被敵人打中還在疼痛,現在強闖敵巢是不理智的,可是我能不去救溫夫人嗎?我的命是溫家三口救的,我卻害了他們,現在拚了我的命去救溫夫人,去為父女兩報仇不應該麼?
有時做事不能憑理智,而要憑良心,隻有以死相報,我才能無愧於心!
我繼續向前走,看到街邊黑暗處有一個小混混在探頭探腦,以劍指向他:“你,過來!”
小混混被我的氣勢所迫,不敢逃跑,賠著笑臉過來:“哥們,什麼事?”
“威力幫總部在哪裏?”
“當然是在主城了,誰都知道威力幫和情義幫是主城最強的兩個幫會。”
我惡狠狠道:“我是問他們在本地的分部!”
小混混嚇了一跳,眼光閃爍,支支吾吾:“我,我也不知道,我不是威力幫的人,我怎麼會知道呢?”
我把滅魂劍壓到了他脖子上,貫注精神和意誌,滅魂劍變得明亮,劍芒吞吐,冷意逼人。小混混開始哆嗦了:“那個……那個,好像他們的人經常進出六合大廈……前麵路口右拐,往前走可以看到有一座大廈,頂上有一個像銅錢的標誌……”
我手一抖,把他的腦袋整齊地切了下來,再一腳踹出把他的身體踢倒。晚上在外麵亂逛的人都不是好東西,我不殺他,他遲早要害人,還不如我先一劍殺了以絕後患。殺惡人就是幫好人,從現在開始,對這些惡棍我絕不手軟!
我一步一步堅定地向前走,突然感覺自己現在就像車追命一樣,冷血無情,渾身殺氣。我沒有他那麼好的武功,但現在我的心比他更冷、更狠,我現在想要做的隻有一件事——殺人!
走了估計有幾百米,我看到了小混混說的大廈,其實不需要我去找,大廈內已經有許多人跑出來了。有的穿著黑西裝,有的穿著製服像是保安,有些像是倉庫搬運工,手裏拿著砍刀、短斧、鋼鉤之類,個個身體強壯,孔武有力。
我沒有任何遲疑和畏懼,迎著他們衝了過去,揮劍劈砍。滅魂劍劍芒暴長,加上劍身超過了兩米長,如匹練般揮掃。被劍芒掃中的身體立斷裂,而他們的武器都偏短,還沒碰到我身上就先倒下了。
這些人悍不畏死,一波倒下,一波又衝過來,衝的猛的還是撞到了我身上或打中了我。我殺紅了眼,什麼都顧不上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殺!殺!殺……
轉眼之間我身邊就倒下了數十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我全身都被鮮血染紅,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甚至連痛覺都沒有了。現在我不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鬼,而是一個殺人機器,完全沒有把眼前這些人當人。
也不知砍殺了多少人,終於沒有人再衝向我了,但前麵較遠處卻站著幾個神色冷峻,衣著體麵的人,其中一個人拿著一柄手槍對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