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龍咧著嘴巴很是苦逼。
再大的坑,已經跳下去了,還不敢往上爬。
這特麼算怎麼回事兒啊!
唉!沒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楊德妮可是不管這些,這個幹媽打死都是認定了的。
她從手腕兒上褪下一隻玉鐲,拉起老太太的胳膊,直接就給強行戴上了,說道:“幹媽,既然做了你的幹女兒,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給你,這個鐲子我帶了好幾年了,將就著算見麵禮吧,你老人家敢嫌棄,那賠償的事兒我也就不管了。”
我靠……
張雲龍算是明白了,這整個村子人的賠償問題,已經成了她無堅不摧的“武器”,逮誰威脅誰,一言不合就馬上撂挑子,真特麼狠。
“唉,好吧,幹媽為了這一村子人,也得答應你啊,不過你這個鐲子看著太貴重了,起碼要兩三百吧?”
老太太撫摸著手腕上的玉鐲,眼裏竟然有些濕潤。
“嗬嗬嗬,幹媽,你就當兩三百也行。”
楊德妮一臉的滿不在乎。
張雲龍濃眉一蹙,禁不住生出一絲歎息。
北傑明極為擅長各種稀有物質的辨識鑒定,對於玉石更是非一般的門兒清,張雲龍自然也跟著從小耳聞目染,一看就知道這個手鐲的不菲價值。
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和田玉啊!
他搖頭輕笑,對老太太調侃說道:“阿姨,這個手鐲沒你說的那麼金貴,大概也就二三十,隻是後邊要加一個‘萬’字而已。”
“什麼?二三十‘萬’啊?!”
坐在對麵的安大寶“咕嘟”咽了一口唾沫,對楊德妮咧嘴說道:“姐,今天我多了一個姐姐,還是那麼大上市公司老板家的千金,內心已經快承受不住了,你又給老媽這麼貴重的禮物,我都快瘋了。”
安大寶的話其實很實在,並不是膚淺的攀附權貴、見錢眼開。貧苦人家自然有貧苦人家的生活節奏,也就無法理解把幾十萬戴在手腕兒上的意義所在。
說白了,這不特麼燒包兒嗎?
楊德妮從小生在富貴人家,從來覺得這便是理所當然,幹脆又從香奈兒皮包裏拿出一塊勞力士手表,對安大寶說道:“弟弟,今天姐姐也沒有什麼禮物送給你,其實這塊表我是買給雲龍的,可是……可是人家夏俞菲太瘋狂了,出手就是百萬一級的‘愛彼’,我沒辦法跟一個大總裁拚錢,拿出來也是丟人,就送給你吧,如果你也嫌棄,那就……丟了。”
她還沒說完,眼淚就開始吧嗒吧嗒掉下來了。
安大寶聽完一驚,接過那塊勞力士直接戴在手腕上,還真沒見有一點兒不好意思,隻是滿身肥肉都跟著激動的哆嗦起來。
“謝謝姐姐嘍!”
他欣賞了半天,這才想起楊德妮還在掉眼淚,趕緊寬慰說道:“姐,你負責這麼大的旅遊地產項目,可是大生意,不是當弟弟的說你,有一句話總該懂吧?飯要一口一口吃,錢要一分一分賺,何況是龍哥這樣的男人呢?今天你拿了他的工資卡,就算正式進入競爭者行列,而且已經占了先機,還不知足?想成為他的女人,你就要一根毛一根毛的揪,做好長期戰鬥的準備!”
“我湊!”
張雲龍聽完就急了,笑罵道:“你小子真行啊!她一成了你幹姐姐,你就馬上‘倒戈’了?一塊兒‘勞力士’你就叛變,還特麼算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