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矢口否認,繼續說道:“它是我的兒媳婦。”
“我噗……,美女,我把你這輩子所有老師的棺材板都按住,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張雲龍瞬間笑噴,指著一米多高的高加索和十公分的吉娃娃,驚悚問道:“它們真的……是兩口子?你確認它們能……能……?”
才問到一半,他猛然感覺自己的好奇心有點汙,頓時問不下去了。
“哼,你這個小夥子真是的,雖然長的帥,卻滿腦子都是齷齪。”
肥婆已經猜到他要問的問題,撇嘴說道:“我兒子和兒媳是……是很純潔的愛情。”
“我擦……”
張雲龍馬上啞口無言。
好吧,老子誰都不服,就服你。
“龍……龍哥,你光注意狗了是吧?我……我快不行了……”
突然,就在張雲龍和肥婆說話的時候,旁邊的陳錦雲已經非常虛弱,說話都很費勁了。
“啊?!哈哈哈,不會吧陳大隊長,一隻吉娃娃就把你撞的快不行……”
張雲龍轉身蹲下細看,頓時震驚,把嘴裏調侃的話憋了回去。
麵前的陳錦雲背靠行道樹坐著,氣息微弱、麵色蠟黃。
張雲龍猛然想起,這幾天陳錦雲的身體狀態確實很糟糕,在看守所被程臻誣陷那天就疲憊不堪,今天更是給人一種極不正常的虛弱感,就像吸食毒品的癮君子一般。
難道是中毒了?
張雲龍又馬上想到他提審伯尼條頓的事情,更加驚恐。
會不會是當時吸入了少量VX神經毒劑?
張雲龍從懷裏疾速掏出那副金絲眼鏡戴上,嘴唇連續翕動呼叫司馬善。
然而,司馬善給出的答案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陳錦雲確實中毒了!
但他並不是通過伯尼條頓中的VX神經毒劑,而是和躺在醫院裏的那些民工一樣,被龍泉山那塊兒毒地上散發的毒素感染了。
張雲龍終於明白了。
自己血戰龍泉山那天晚上,陳錦雲吃飯時說過,他參與了事後的搜索,孤身一人駕駛衝鋒舟搜索了龍泉湖,已經接近了那塊兒位於湖心島的毒地。
能堅持這麼多天才開始發作,一是因為距離遠感染較輕,二是因為他的體質夠強。
臥草!
白癡呀你!
張雲龍在內心罵了一句。
逞什麼英雄啊?
既然孤身一人,就表明知道那裏有危險啊!
這不是閑著沒事兒找死嗎?
對陳錦雲這種極負責任的行為,張雲龍馬上送了四個字:
愚不可及!
如果真有逃脫的恐怖分子接近毒地,讓他們去送死就是了,你屁顛屁顛跟在後邊幹嘛?
張雲龍已經緊張萬分,抱起陳錦雲撒腿就跑,把他的肥婆鄰居驚了一個目瞪口呆。
看來還真不是碰瓷兒的。
張雲龍跑回小區,把陳錦雲塞進門口的騎士十五世,“轟隆隆”,裝甲越野猛獸發出低沉嘶吼,衝出大門。
他按照司馬善的指示,直接奔向城都市華夏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在住院部頂樓專門有半層病房,那裏就是治療中毒民工的地方。
衝進專門辟出來的整層病房,把陳錦雲交給早已準備好的醫生,張雲龍突然生出一種奇異感受。
偌大的封閉治療區,空氣裏似乎漂浮著稀薄的“星屑”。
就是自己從隕石上磨下來的那種。
看不到,但感覺得到。
星星點點,無處不在。
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都穿著厚厚的隔離防護服,卻沒有要求他穿,想來這都是來自司馬叔的安排,他經常接觸那塊兒隕石,對這種病毒有了很強大的抵禦能力。
張雲龍在數間病房門口踟躕,通過門上的玻璃望去,內心的震撼無以複加。
那些早幾個月入院治療的民工,個個已經瘦的皮包骨頭,近乎半透明的皮膚下,露出虯曲的血管脈絡,令人觸目驚心。
“籲……”
張雲龍走到樓下草坪上,長長出了一口氣,點燃一根成都出產的“嬌子”香煙,濃眉緊皺,久久無法舒展。
要想徹底治愈這些人,需要更大量的隕石“星屑”,哪怕自己再玩兒命,都不夠!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