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龍更加氣悶,“司老頭兒你也別鬧,趕緊把我的軍刺還給我。”
司馬善一聽馬上搖頭,說道:“這個當然不行。”
“憑什麼不行啊?我用習慣了好不好?”
張雲龍似乎感覺到哪裏不對勁,突然疑惑問道:“司老頭兒,你該不是真有事情瞞著我吧?是不是和那個阿桑有關?不然為何偏偏這個時候沒收我的軍刺?”
“你哪來這麼多為什麼?十幾個躺在醫院裏的民工等著你救命呢,吃完飯趕緊去磨那塊隕石。”
司馬善臉色一沉,再也不搭理他了。
“啊?哦……,好吧。”
張雲龍嘟囔說道。
這是叔侄兩人多年來形成的習慣,司馬善對他分外溺愛,又加上自己十足的老頑童性格,鮮有嚴肅表情出現。但是,每當他臉色真正陰沉,就表示必須服從,還不能多問。
張雲龍自然知道,司馬善肯定是為了自己好,但內心關於對阿桑的疑惑卻更加深了一層。
這個濃春的周六陽光和煦,天氣異常的好,張雲龍卻過得非常苦悶,讓司馬叔逼著在地下室磨了一天的隕石,除了吃飯和短暫休息,其他時間都是隻穿一條內褲,兩手交替按著那枚硬幣蹭蹭硬磨,枯燥的要令人發瘋。
他知道,這也是毫無辦法的事情。
司馬善說過,這塊隕石所在的房間裏,不能有一點點磁場存在,甚至連任何金屬都不能接近,司馬善的輪椅和假肢上都有電流,自然他自己就沒辦法參與,隻能靠張雲龍了。
而且,即便自己累的疲憊至極,卻根本沒有任何渾身發熱的感覺。越是摩擦,那塊碩大的藍色隕石彌散出的寒意越足,更加令人難受。
這塊隕石當然大不簡單,曾經是一顆比地球還大的星球,飛落時,不知道在宇宙虛空中燃燒了多少萬年時間,走過了多少光年距離,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然司馬善也不會說,它是迄今為止被發現的最硬的物質。
磨了一整天,好在終於有了點點成果,隕石表麵那塊兒巴掌大的位置,被磨出一層薄薄的星屑,估計連半克都沒有。掃到一張紙上,看上去比整塊兒藍色隕石色澤稍淡,散發著晶瑩的微光。
司馬善小心翼翼接在手裏,搖頭歎息,“唉,雲龍你要知道,這點星屑還是太少,隻能維持那些民工不死,卻難以把他們徹底治愈!你繼續努力吧。”
“啊!”
精疲力竭的張雲龍聽完,瞬間發出一聲近乎絕望的“哭嚎”。
吃完晚飯,他便拖著酸痛不已的身體回到臥室,很快昏睡過去。
這個周末的天氣似乎故意和張雲龍作對,星期天又是陽光璀璨,絕逼是泗川人到處郊遊、喝茶打牌的好時光,而他卻偏偏不行,必須去昏暗而又陰寒的角落裏承受折磨。
不過這一覺睡的還是非常安逸,雖然那個夢境醒來後依舊無法追憶,但好在身體狀態又是滿血複活。
“哦……!啊?!”
他長長伸了一個懶腰,嘴裏舒服的呻吟剛剛喊出一半,就立刻變成了驚叫。
此時,他身邊竟然散落著一隻胸.罩和一隻女性內褲!
天哪!
這又是這麼回事?
昨天還隻是一隻蕾絲短襪,今天咋特麼還升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