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燕辰隻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再看身旁的夏雨溪已然要支持不住,露出痛苦之色,心中不由驚呼一聲,大喝道:“住手,我答應!”
“哦?”閻稷眼神閃爍,看著燕辰二人,隻覺得有些不對勁,卻看不出什麼端倪,沉吟片刻後,閻稷冷笑一聲:“你這樣癡情的人,的確少見。”
話音剛落,閻稷揮手將花媚兒甩在了地上,身子一閃,出現在燕辰身旁,伸手朝著燕辰胸膛扣去。
“你……”夏雨溪神色一冷,就要動手,燕辰卻擺擺手,擋下了她,手接觸到夏雨溪手心的時候,微微撓了撓。
夏雨溪停下手,眼中的異色一閃即逝。
“嗤——!”
閻稷冷哼一聲,手中成爪,一股血氣從燕辰身前湧現,凝成了一滴血珠。
“果然是道心血,收!”閻稷看了燕辰一眼,將那血滴狠狠捏在手中,而後,從他的眉心同樣幻化出了一顆血珠,那血珠遁入閻稷手心,將燕辰的血珠生生吞噬,燕辰身子一顫,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神色萎靡的跌坐在地。
閻稷冷笑一聲,將那血珠拍散,那血水一陣變幻,化為一道血色符篆出現在他手中。
“貼在眉心上。”將那血符遞給燕辰,閻稷冷笑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能解除魔仆秘法,但是,這道血符,你絕無可能破解!即便你破解了,我就不信以我靈丹境的道心,鎮壓不了你區區一個後天小輩!”
燕辰接過那道血符,看了他一眼,將那道血符貼在了眉心。
那符篆閃爍出一道血芒,消逝不見,燕辰隻覺得身子一沉,仿佛被套上了一個無形的枷鎖般,一身內力的運轉都變得凝滯了幾分。
“桀桀桀,好,很好!”親眼見到道血符種下,閻稷不由怪笑起來,徹底放了心,大笑幾聲後,看向燕辰三人:“該上路了,帶我去找夏皇傳承!”
“你要帶上她們?”燕辰一愣,看著閻稷,冷冷的道。
“我幾時說要放了她們?我隻是說不殺那個小丫頭而已。”閻稷指了指花媚兒,冷哼一聲,獰笑道:“再說了,乾天聖地的聖女,這麼大的名頭,若是不好好利用,豈不可惜?”
“你……你無恥!”花媚兒臉色通紅,怒聲道。
“小丫頭,我看你也是我魔道中人,難道不知道,無恥二字,是對我等最大的誇獎麼?哈哈哈哈!”閻稷冷笑一聲,袖手一揮,轉身朝著斷魂崖走去:“隨我來!”
燕辰三人胸中雖是怒氣難平,對視一眼,還是跟了上去。
“接下來怎麼辦?”夏雨溪咬著牙,看著閻稷的背影,輕聲的道。
“靜觀其變。”燕辰搖搖頭,站起身,步履緩慢的跟了上去。
花媚兒和夏雨溪對視一眼,同時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此刻的斷魂崖,崩塌了一大半,碎石裂縫隨處可見,閻稷帶著三人,走到懸崖邊,一座通體漆黑的石碑出現在眾人眼前,其上刻畫著七個殺字,殺氣衝天。
“是那七殺碑?此碑鎮壓著無邊殺氣,他來這裏幹什麼?難道說……”燕辰猛然抬起頭,朝著閻稷看去。
閻稷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塊陣盤,其上布滿了裂縫,顯然是被拚接上去的。
“開!”閻稷忍受著殺氣的侵蝕,大喝一聲,將手中陣盤拍向漆黑的石碑,那陣盤嗡鳴一聲,竟生生嵌入了石碑的碑體之中。
“殺殺殺殺殺殺殺!”
七聲悲壯的殺聲響起,猶如千軍萬馬在廝殺一般,一股肉眼可見的血色的殺氣猛然從石碑上綻放出來,化為一條血色的通道,朝著其中望去,幽深不見底,仿佛通往地獄幽冥。
“不對勁……”閻稷瞳孔微縮,看著那傳送通道,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閻師兄,你要去哪兒啊?”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令人眾人都是一愣。
閻稷身子一顫,猛然回過身,望著那道身影,神色大變:“是你!你……你怎麼?”
“我怎麼還活著,是嗎?你將我投入死牢,讓我得以淬煉道心,我還沒有好好謝謝師兄呢?”那聲音平靜異常,聽在燕辰三人耳中,卻是寒毛直豎。
“好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哪裏聽到過……”燕辰眉頭緊鎖,死死盯著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