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體會到這種恐懼,當年在老頭家的每一個夜晚,我總是經曆著恐懼,而我知道姐姐的恐懼一定遠甚於我,而我也知道姐姐選擇了把自己的主人格封閉起來,用另一個麵貌來麵對這個世界,她也一定在內心深處不想接受自己的過去,我知道是在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但是這件事情現在隻能這樣了,我真的無法接受那個暴躁的惠兒,而失去這個溫柔姐姐。
所以我柔聲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先回家,等過一段時間你考慮好了再看醫生。
姐姐點了點頭,我鬆了口氣。
開車回家,然後立刻給三少打電話,這個聲音讓我安心,他沒有事情,我也真的是鬆了一口氣,我真的害怕在我陪姐姐看病的這個時間中,三少遭遇到什麼都不幸,但是在我的內心之中,似乎姐姐要比三少更加重要一些。
之後又給雨荷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她,今天有沒有什麼異常?
雨荷對我說她已經把三個哥哥在她身邊,三個哥哥一直都在附近,她讓他們留意,看看四周有沒有奇奇怪怪的人或者車,但現在也沒有什麼回話,想來是沒有發現異常。
我鬆了一口氣對雨荷說,你今天先幫我看著點她,等到我晚上去紅館,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一下,然後把紅館然後交給雪兒,明天開始我可以和你一起陪著三少。
雨荷說,你就不用過來了,如果要是三少有危險的話,我怕你受到什麼連累,你放心,我會用盡自己的一切來保護他的。
我說,越是這麼說,我就要過去,好了,你今天替我照顧他,明天開始我全心全意的陪他,如果真的有什麼意外的話,兩個人死在一起也是挺好的。
雨荷的聲音一弱,似乎帶著哭腔,她說,那好吧,要不然就三個人在一起吧!
我說,我們兩個殉情你還是別摻和了。你記住了你的命不是我的,也不屬於任何人,你的命從來都是你自己的,你要負責。
雨荷說,可是我是你的仆人。
我笑了,然後對她說,好吧,就算你是我的仆人,那麼我現在在這裏以一個主人的身份告訴你,無論我在今天明天或者是以後出現任何的意外,我都要你好好的活著,如果我真的死了,我要你替我把我的那一份也活出來,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也是唯一的命令。如果你不聽我的話,那麼你就不配做仆人,我就把你清除出去,你也沒有資格為我犧牲。聽得懂嗎?
雨荷哭了,我笑了笑說,那隻是一個準備而已,不要當成什麼預言,你放心,我們都會好好的,誰也不會出現一丁點的意外,因為我不允許任何我在乎的人有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