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邊葑,就是她的繼母下的毒手?”傅笙明白了,卻還是沒明白。
“很有可能,畢竟欣欣私自賣掉了那麼豪華的住所,以她的貪婪,殺了欣欣理所當然,聽說她還有一個兒子,我聽他們吵架說的。”保姆對邊葑的恨更加的濃烈了。
“梁培龍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傅笙積蓄。
“除了狠,貪婪,虛偽,我再也找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了,對不起,我……我知道的就這些了。”保姆突然感覺失言了。
“你恨他們一家,為什麼沒有離開?”傅笙積蓄。
“恨,因為窮怕了,梁家給我的薪水夠多,最主要的是,欣欣的母親臨終前,讓我好好的照顧她年幼的女兒,所以……一直到現在。不過,欣欣出事後,邊葑還跟欣欣發生過爭吵,所以我帶走了欣欣。”保姆愧疚的說。
“好,我明白了,趕快回老家去吧!如果可以我送你去車站,梁家不要回去了。你已經不安全了,明白嗎?”傅笙有點擔心。
“沒什麼要收拾的,這幾年的工資都寄回家了。也好,麻煩您送我去車站。”保姆也想通了,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她不想客死他鄉。
“好,回去換了聯係方式,不要跟任何人聯係,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如果梁家的人找你,你就給我打電話,知道了嗎?”傅笙把電話給了保姆說。
“我知道了!謝謝您,你說,我這樣走了,梁培龍會不會起疑心,我還是打個電話說一聲,總感覺……”
傅笙默許了,看著保姆上了車,直到火車開動,他立刻回了警局。
蘇雨揚今天的狀態還不錯,午飯吃了不少,臉色好了很多。
藍雪的眉眼裏都是喜悅。
“雨揚,今天的天氣很好,我推你出去轉轉好不好?再這樣下去,你真的要悶壞了。”藍雪洗碗碗筷,叫來了護士幫忙。
一出門,藍雪推著蘇雨揚在醫院裏轉了一圈。
蘇雨揚看著醫院大門,進來的人裏麵沒有一個是他所熟悉的臉。
蘇雨揚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你把手機給我,我給雨軒打個電話。問問他的工作怎麼樣了?”
藍雪猶豫了一下,把手機給了蘇雨揚,站在一邊沒有吭聲。
蘇雨揚撥去的電話在關機中,反複試了幾次無果後,他放棄了。
“我說了吧!他忙著呢。走吧,回去,等會該打針了。”藍雪笑著說,很快進了病房。
蘇雨揚再沒有笑過,藍雪還是讓醫生在藥瓶裏加了助眠藥。
藍雪看著蘇雨揚沉睡的臉,她沒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最讓她糟心的是,自從那天起,蘇雨揚的父母再沒有來看過他,這是蘇雨揚最傷心的地方。
算了,隻要他活著,以後的路還很長。
藍雪靠在靠在床頭,外麵起風了。藍雪起身關上窗戶,又坐在了他的床邊,不知道肇事者找到了沒有?
藍雪本想跟傅笙打電話問問,又放棄了。
下月就要出院了,這樣也好。
“檁子,說說你的意見。”傅笙說。
“梁家跟蘇家一定有什麼恩怨,才導致了兩個年輕人死亡,餘誌偉一定是知道了什麼,被人滅口了。但是凶手說不準是誰。”
“先暫停對梁培龍跟邊葑的問詢,暗中跟著,別打草驚蛇。”傅笙吩咐著。
“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兒,都趕在一起了。我知道了,先去忙了。”檁子說著出門了。
傅笙站在桌前,保姆的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著。
沒有頭緒,餘誌偉的父母還在等著破案,為他們的兒子申冤呢!
可是,現在死的死,傷的傷,辭職的辭職,一切的線索全部被抹去了。
這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讓他一無所獲……
奇怪的是,蘇雨揚跟蘇雨軒兩人在同一時間,還有梁欣手裏的那把塑料玩玩玩具槍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跟奇怪的是子彈是從哪裏來的?
一團迷霧……
傅笙揉著太陽穴,腦仁生疼,散發出去的警員都是一無所獲,仍舊沒有一點點的線索。
餘誌偉到底為何會死?會在回家的前一夜畏罪自殺,把一切的的罪責都擔在了自己的身上,這就是真相嗎?
餘誌偉的父母辦理玩兒子的後事,又來到了警局。
傅笙正好要出去,跟兩位撞到了一起。
普通一下,傅笙被倆人保住,小聲哀求著,眼裏的痛苦讓人不忍心隻看。
“我不相信我的兒子會殺人……他已經買了火車票,他是回家結婚的,怎麼會殺人……警官……求求你,給我們做主。啊……行嗎?我兒子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