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是這個案件的負責人,直到他老人家退休都沒有破獲,是我父親從警四十年唯一的懸案,所以我記的很清楚。”同事搖搖頭,像是在替他的父親可惜。
“沒有找到屍體?人口普查也沒找到?”傅笙再次看了一眼緊閉的寺廟大門,點燃了支煙。
“聽警方的通報,一真沒有人來報案,也許是外地人,或者是孤兒,也許兩人還活著吧。”
……
夜晚,像一座沉寂的水域。
傅笙一個人坐在酒店門口的長凳上,仰望著漆黑的夜空,沒有一絲的月光,伴隨著一股冷風在他的耳邊刮過。
寺廟裏黑燈瞎火,一直守在門口的經理,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你在這裏做什麼?”傅笙走近一看,發現一個穿著職業裝的男子不停的朝寺廟裏看,甚至帶著怒氣。
“一個瘋女人跑了進去,到現都沒出來。我也沒法向客人交代,難道飛了不成。”大堂經理氣呼呼的開口,扭頭看了一眼陌生男人,傅笙向他亮出了身份。
大堂經理馬上變的謹慎了起來,把下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一直沒出來?”
“沒有。我一直都盯著,沒敢進去。”
“你回去休息,不可向其他人透露我的身份。“傅笙交代了一句。
“是。”
傅笙看著男人進了酒店,同時跟門童打了聲招呼,他慢慢向寺廟靠近。
禁地?真的很可笑,竟然把寺廟建造在酒店裏,說不上來的晦氣加詭異。
藍雪趁著蘇雨揚睡著,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正向酒店大門跑去。
“等等我…”藍雪老遠就看到傅笙靠近寺廟,聽到聲音的傅笙猛地轉身,就看到藍雪直奔他而來,他不由的蹙眉,真是多事的女人。
“回去,你跑出來幹什麼?”傅笙不高興道。
可是藍雪早已跑到他跟前,傅笙不由多看了一眼藍雪。真是絕美的女人,一張精致的臉上沒有任何瑕疵,怪不得蘇雨揚對他的敵意如此之深。
“我就想來看看,聽大堂經理說這寺廟是禁地。但是段鈺進去了,沒出來。快進去,看個究竟,我就不相信她能變成鬼。”藍雪說著就抬腳踏進了寺廟的門。
傅笙緊隨其後。
寺廟裏破爛不堪,看上去多年沒有住人的樣子。院子裏到處都是祭祀用過的香爐之類的東西,細數之下總共有七間客房,院子中間有一口枯井,填滿了土。
“這麼個破地方,到底哪裏能藏人?”藍雪打開手機裏的手電筒向處看,對著不遠處的傅笙說著。
“能藏人的地方多了。”
藍雪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每間客房門都上了生鏽的鎖,隻剩下東南方向的一扇門是虛掩的。
“快,這邊。”
藍雪叫回了傅笙。
傅笙把藍雪護在身後,自已上前查看。房間裏什麼都沒有,連張床都沒有不曾有。
藍雪伸著頭,朝裏看去,突然她手裏的光一閃,在一個角落的橫梁上掛著一條米白色的裙子,凳子上放著一雙紅色高跟鞋,很是詭異。
“那裏有東西?”藍雪走在了傅笙前麵,傅笙長腿幾步就到了凳子前。
“就是段鈺穿的裙子,還有鞋子。怎麼會在這裏?人呢?”藍雪反複的看了好幾遍。
兩人找遍了寺廟,就是沒有人的影子。
“回酒店,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應該現在就在酒店的某件客房裏。”傅笙說著出了寺廟的門,藍雪緊跟在後麵。
藍雪還沒站穩,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誰讓你亂跑的?啊?”蘇雨揚的氣息不穩,抓著藍雪的肩膀用盡了力氣。
“我就是怕你擔心,可是我不親眼看,我永遠都不踏實的。”藍雪倔強的開口。
“算了,找到了什麼?”蘇雨揚也懶得去計較什麼。
“裙子跟鞋子。”藍雪如實說來,抬眼才看清,一直站在旁邊的傅笙早不見了蹤跡。“傅警官說這個人很有可能在酒店裏。”藍雪補充了一句。
蘇雨揚認真的看著藍雪。
砰!
突然一聲,像是重物從天而降,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落到了地上。
蘇雨揚跟藍雪順著酒店方向看去。
“有人墜樓了……”突然酒店窗戶上有人喊了一聲,緊接著酒店裏值班的保安聞聲趕到。
“快走。”蘇雨揚看了一眼酒店的高樓,還真的出事了。他拉著藍雪跑向出事點,結果就碰上傅笙。“去看看你們的同學都在不在酒店,把他們聚集在一起,清點人數。”
蘇雨揚去清點人數了,藍雪跟著傅笙去了酒店後麵。
“傅隊,人當場死亡,沒救了,可能是醉酒墜落的”傅笙的手下跑來向他交待著。
藍雪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祈求著一定不會是她的同學才是。
當藍雪看清楚時,墜樓的男人臉部血肉模糊,口吐獻血而亡,根本無法確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