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既然已經邁出這一步,又如何能夠回頭呢?回地球!唉...”
......
騎士堡的通關隘口處,此時新架上了一處防衛據點,半月前,一隊護送傳送陣新人的後勤小組及護送的戰鬥五組全體失蹤,後來不論如何尋找都沒有任何痕跡,戰鬥組全體出動也未能找到當日的分毫線索,隻能把恩怨歸於流寇身上。
騎士堡周圍山嶺四立,便於藏身而難於搜索,故而無數小型團隊隱匿其中,成天做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而且騎士堡隨人數遠多於匪徒,卻大都為普通奴隸,普通的戰鬥人員也盡歸於後勤組,隻有戰鬥組的成員日日往返於個隘口協助後勤人員進行安全巡視工作才得以維護秩序。
所幸後倚騎士堡,戰鬥組個個裝備精良,而且又多來自芥川域的道具能力者,每人都有著獨居功能的召喚物品,所以與流寇比之幾乎以一當百,多人組成配合更是威力倍增。
曾經組長錢明月帶領的戰鬥一組被流寇聯合圍困在荒山之上,在十倍敵對勢力的圍攻下據守山險多日,最終居然硬生生擊潰敵手。
自那以後流寇聯合覆滅,騎士堡勢力範圍內再無敵手,公然與騎士堡衝突的事件便近乎絕跡。
如今突然接連出現事故,先是公認的黑衣之下第一人錢明月險些被殺,重傷垂死而歸,後有整組戰鬥人員失去人跡,整個騎士堡都如臨大敵,每個一線人員都已經繃緊到極限,生怕出了大事故,城堡被破後,個個淪為奴仆。
然盡十日都無匪人叨擾,卻更給人一種災難前的寂靜感,如今個個都已疲憊不堪,有心想要美美睡上一覺卻總是杯弓蛇影般難以安寧。
隘口處後勤組的組長突然站起身來,駭地身邊昏昏欲睡的手下趕忙立起手中的劍盾,緊張地四處張望,隻見一隊身著製式盔甲的能力者連滾帶爬地從遠處的山路轉角處逃來,踉踉蹌蹌地衝入隘口,最前方的一人隻剩下了一隻胳膊,胸口的盔甲也被打碎大片,整隊人滿身幹涸的血跡,東倒西歪地衝入了防線內部。
本來就心情緊張的組長心頭大駭,趕忙向前走去準備查看情況,斷臂的那名能力者眼見來人攙扶,腳下忍不住一個趔趄倒向組長,那名組長攙扶住來者還沒等自己問話便麵容驚駭,一種濃烈的危機感升上心頭,齊肩的斷臂處分明不是新傷,入手處是早已愈合的光滑手感,組長趕忙抬頭看去。
果然!這群人雖然一副丟盔棄甲的樣子,但是眼神中分明是虎視眈眈的神色!
念及此處,後勤組長趕忙將手中攙扶著的獨臂人向外推去,同時仰頭大喊敵襲!
可是手中的推力卻被阻住,身前佝僂著的身子紋絲不動,一陣無力感從胸口擴散向全身。
隻聞得身後傳來的驚呼,眼前便越來越黑失去了意識。
嘴巴長大著未及出聲,組長身形僵在了原地,後心位置一柄利劍透體而出。
戍守的後勤卒子們還未能來得及弄清發生了什麼,便一個個被撲來的天盟戰士刺穿了身體。
看著對方手中的製式長劍,赫然便是騎士堡自身的核心產物,在看到對方身上破爛穿孔的盔甲,瀕死前回想起了前不久全體失去蹤跡的戰鬥五組……
獨臂人將劍鋒緩緩從屍體上抽出,看著手下已將守備人員盡數解決,便向著一名手下遞去眼神,那人見狀,點了點頭後,身冒淡藍色光芒的同時,一縷縷扭曲的氣流從地麵屍體的傷口中流出,同時一具具還未涼透的屍體如同失去水氣般迅速枯萎了下來。
水氣升騰到高空彙聚成一個巨大的透鏡,在陽光下凝聚出一道光束照在山坳之中,幹枯的蔓藤一引即燃,隨著光束滑動,山林大火如同筆墨般隨著光束的牽引在騎士堡四周畫了個圈,熊熊烈火徹底將中間的高大城堡孤立起來。
功成,天空中的巨大透鏡散去,卻不見那名能力者顯得費力,轉身向著獨臂人點了點頭。
獨臂人等人笑了笑,撿起地上的屍體,三兩下拆下盔甲頭盔,將之對放在一起,隨後抬頭看著漫山的大火,微微皺眉道。
“一小組成員將四周清出最少二十米的防火線,免得傷到了自己人,其他人加強警備,在後續部隊趕來之前守住隘口,等大火燒盡後隨後續部隊直接進攻。”
獨臂人一邊說著一邊抹了抹為了遮住麵容刻意塗上的血漿,露出的麵容看去,赫然便是之前陳枳在顧平陽小隊時的隊友,曾經與陳枳一同負責背負行李的趙建國,可是曾經質樸堅毅的臉上,剛毅的神色已經消失一空,不知道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麼,一道猙獰扭曲的疤痕穿過鼻梁,人也變得更加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