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事情發生了很久,怎麼你一句話都不和我說;還有南青淩,也不和我說一個字,你們倆究竟想幹什麼?”魏忠宇生氣地責備道。
魏敏儀發現父親雖然是滿嘴責備,但好像並沒有懷疑的意思,也就放了心,急忙跪下來,急切地辯解道:“父親息怒,這些都是女兒的意思,是女兒讓師兄暫時不要告訴父親的,和師兄沒有關係,請父親不要責怪師兄。”
魏忠宇看她這樣,重重地歎了口氣,扶她起來,說道:“我不是要責怪你們,也不想責怪你們,隻是事關重大,而且發生了這麼久,你們一句話都不說,我也什麼都不知道,這實在說不過去啊。不管怎麼樣,你也應該和我通個風啊?”
“女兒隱瞞父親實在是迫不得已,其中原因,可能讓父親無法接受,隻怕女兒說了,爹爹會責怪女兒。”
“你說吧,我答應你,不生氣,隻要你的理由充分,我可以既往不咎。”
魏敏儀看父親的意思,今天她是不說不行了,隻好說道:“謝曉琴和趙達當初躲在白雲寺裏,女兒也是道聽途說,師兄過去查看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他們。女兒恐怕情報有誤,所以暫時沒有告訴父親。至於這一次,女兒確實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而且也讓師兄過去證實了,謝曉琴和那個道士是在裏麵,之所以沒有提前告訴父親,是怕,是怕……”魏敏儀為難地看著父親的臉色,半天才說道,“我是怕父親一時心急,跑到白雲寺大張旗鼓地尋找,會誤了女兒的計劃。”
魏忠宇剛開始聽她這麼說,還有點生氣,仔細一想,如果自己知道了恐怕真的會那麼做,不光是為了定國珠,還有鄣傾,兩件事都讓他寢食難安。拍拍女兒的肩膀,說道:“你擔心的不是沒有道理,為父確實是非常著急,既想早點得到定國珠,回去交差,又想盡快把鄣傾解決了,除去自己的心病。你如果把事情告訴我,我也許真的會這麼做。但就算是這樣,你也不應該瞞我這麼久,尤其是今天,至少你出去的時候和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
“是女兒沒有考慮周全,請父親原諒。”魏忠宇沒有深究,這讓魏敏儀輕鬆了不少,舒了一口氣,給父親認了錯。
魏忠宇擺了擺手,道:“你的事我們暫時不說了,我們說說上官閔。他今天看到謝曉琴是什麼反應,和你說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打算?”
“看來還沒有具體的打算,隻是讓我暫時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和西門溪。”
“不想告訴我,難道他是想……”魏忠宇猜測著,害怕上官閔會有異動。
“父親不必擔心,上官閔現在急於找到謝曉琴,急於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不可能有放走謝曉琴的意思,這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魏敏儀安慰道,“至於為什麼暫時不想告訴你,大概是怕重蹈覆轍。上次他就是急於求成,讓我們去搜山,不僅沒有找到謝曉琴,還死了趙達。我看得出來,上官閔對謝曉琴有感情,肯定不希望謝曉琴再出現意外,也不想讓謝曉琴望風而逃,所以吃一塹長一智,小心翼翼,不願再打草驚蛇。”
“這個上官閔想的倒是周到。”魏忠宇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而後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又皺起了眉頭,說道,“可是我們總不能一直等下去吧,時間畢竟不多,難道上官閔不開口,我們就一直不能動嗎?萬一這期間,謝曉琴他們離開了白雲寺,我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父親如果擔心的是這個,大可以不必緊張。”魏敏儀笑著說道,“依我看,謝曉琴暫時不會離開雲落城,因為上官閔還在我們手裏,救不出上官閔,她是不會走的。如果真的要走,機會很多,何況謝一善和趙達都死了,沒有人管她了,如果她不想理會上官閔,也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她沒有走。這就說明,她是一定要救出上官閔的,所以我們有機會。再說上官閔,父親剛才想到的事我也提醒了他,我想他也會擔心。所以我覺得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過來和父親商量對策。到時候,父親千萬要沉住氣,不能讓他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