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係的。”
“那個專業的?”
長毛又吊兒郎當地問道。
這下我們不回答了,倒不是跟他對著幹,也真是答不出來,因為剛回來就被彭湃通知要調整專業,現在調哪個專業還沒有告訴我們呢。
“噗!”
長毛把牙簽吐到地上對我們說道,一副很屌樣子,對我們說道:“連自己的專業都忘了?你們三個在跟我撒謊呢吧?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他示意旁邊一個小四眼,掏出一個本子上,準備記下我們的名字。
我一看這德性是存心跟我們過不去了,說不定明天學校就會出現我們三個人一個夜不歸宿的通報批評。
“哥們,沒這個必要吧?”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些。
“什麼沒逼要?誰的逼沒人要?這個逼難道不是兩個男人搶著要嗎?你們不會是昨晚爽過頭了,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趕緊的,報名字!”
這長毛嘴裏不幹不淨的話,讓嫣兒臉都氣得漲紅,然後我隻覺得內心輕微的破裂聲。
“你把筆拿過來,我自己寫。”
我對著旁邊準備記名字的小四眼招招說道,他猶豫了一下,把筆遞給了我。
我左手接過那筆,身子一轉,右手猛地一拳打在了長毛的胃部,他疼得大叫一聲,嘴巴張得老大,然後我就順勢把那支筆捅進了他的喉嚨裏。
“呃……”
那隻筆直接捅到了他的喉嚨眼,他捏著脖子,伸手想把它掏出來,還沒等他的手伸進嘴巴裏。
我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扭過他的身子,然後朝著他身後那個欄杆上,狠命撞去!
“碰!”的一聲。
他的腦袋卡在了欄杆的縫隙裏,他雙手頂著欄杆,想拔卻也拔不出來。
他兩耳朵被兩邊欄杆撕裂了,鮮血順著臉頰流到了脖子裏,不過他卻顧不上了,雙手繞過欄杆想掏出自己嘴巴裏插著的那支筆,卻發現夠不著。
隻能像隻狗一樣地在那裏喘息著……
“走吧,”
我冷冷地說道,然後拉著嫣兒繞過了欄杆,回到了校園,柏水寒則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後,一聲不吭。
“丁洋……你剛才的神情太可怕了。”
嫣兒回到學校,看著我臉色恢複了正常,才怯怯地對我說道。
我現在也才意識到,剛才的確有些激動了,可是在我發火的那一刻,我仿佛又一次感覺內心那種異動,我現在好像比前更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了。
特別是麵對敵人和侮辱的時候,內心泛起的恨意和殘忍,事後讓自己都會有些害怕。
“丁洋、柏水寒、夏雪嫣,三位同學,聽到廣播後,迅速到校長辦公室!”
“丁洋、柏水寒、夏雪嫣三位同學……”
就在我們剛進入學校不久,校園的廣播立刻發出了對我們三個人嚴厲的召喚聲。
“哼!”柏水寒聽到這個廣播,冷哼一聲。
“走吧,咱們再去會一會這個兩麵三刀的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