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雲水對在做的所有的兄弟們說:“我們的一生,要想過得美好,不在乎住在哪裏,也不在乎擁有多少錢財,或者當上多麼大的官,而是應該像螞蟻一樣善用杠鈴策略,也就是給生活加入一點隨機性。吃飯時點出七成自己喜歡的菜,留出三成點沒有嚐試過的菜。旅遊時用八分時間到推薦的景點遊玩,用兩分時間隨機閑逛。學習時有七成時間用於專業學習,而用三成時間廣泛涉獵其他知識。總之,不要在每天早上一起來,就尋找某種特定的東西,而是要學會讓意外進入你的生活,隻有這樣,你才能將無趣困窘的生活過成詩和遠方。”
喝完酒,雲水和幾個哥們兒把車都撂在了這裏,勾肩搭背一路歡歌地走著各回各家了。
為了置曹寶寶和他的兩個手下他們三人於死地,再說雲水這邊,當然地要與夏三那邊對著幹,還要搶奪時間與先機。雲水又發動人手去挖掘曹寶寶三人,或者曹寶寶的老爸的其他罪行了。不久,果然讓他們挖掘出了曹寶寶和他的兩個手下的別的刑事犯罪事實,將詳實的材料遞上去,並請求省公安廳派人來核查,一查,果然,這曹寶寶和他的手下身上還有一起人命案。而且,這起人命案還把夏三和曹寶寶的老爸都牽連了出來。
案情是這樣的,三年前曹寶寶的老爸還在任芝麻小縣的辦公室主任,一次縣人代會和政協會召開期間,夏三也是代表之一,因為代表都集中住在大賓館裏,夏三無意間看上了一個長相非常俊俏的鄉裏來的女代表。在百般引誘不成的情況下,便采用卑鄙手段強迫了人家,事後又厚顏無恥地告訴了曹寶寶的老爸,這老畜生又用非常手段強迫了那個女代表。如此還沒有完,曹寶寶也不知怎麼知道了有個特別漂亮的女代表住在賓館裏,這畜生便帶著他的兩個手下憑著他老爸的權力夜間進入賓館強迫那女代表。結果,正在作惡時被一個起夜的女服務員發現了,還沒等服務員喊叫,曹寶寶一拳把她打昏了。
喪心病狂的曹寶寶三人把女服務員捆住手腳,粘住嘴,裝在一個巨大的旅行包裏,裝成是離開賓館,運到了外麵。打電話與夏三一說,夏三開車過來說,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個女服務員扔進他的一個大橋建築工地上的,正在澆鑄橋墩的水泥裏得了,鬼也見不上影。就這樣,這幫畜生無緣無故地掠奪去了一個花季少女的生命。
後來,那個女代表去報過案,但無人深究,以無憑無據為由不予立案。那個女服務員的失蹤,她的家人也報過案,公安人員也偵察過,但終歸沒有結果,這案子便成了懸案。
興高采烈的雲水去找小娟,卻接到嫂子的電話說,她自作主張帶著嚴芬芳、雲山、瑪麗等人去了曉娟家為雲水求婚去了。求婚成功,但等著選定良辰吉日迎娶嚴曉娟過門了。
“哎呀……嫂子你……這也太心急了不?當我家長也不能獨斷專行啊!”
“什麼叫獨斷專行?我找來好幾個人呢!我事先都征求他們的意見了,沒有說不好的,都看好你和曉娟的這場婚事,人家曉娟苦了多年,也該修成正果了!”
“好好,都聽你的,嫂子!不過有一點都聽我的……我這剛剛代理縣長,這個時候大張旗鼓地結婚,影響不好吧?極容易被人看作是借機斂財!所以,我決定不張揚不請客,禮數上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但是,咱們隻請客不收禮,陪他幾桌酒席錢怎麼樣?”
“行!這一點依你,反正咱們也不在乎他三十萬二十萬的。”
定下來了結婚的日子,雲水帶著曉娟故地重住,在山神廟裏再住一晚。這也是曉娟的懇求,她說她很感謝山神爺,讓她最終能夠嫁給雲水。夜裏,雲水帶著獵槍陪曉娟到山神廟附近再走走。與曉娟並肩站在廟後小山頭上,見一勾殘月,像一塊破缺的錦布,被遺留在空中,把陰沉的鹿角河和丫杈溝都照得格外空曠。夜深了,小山村一個個冷清清黑漆漆地靜立在河的兩岸。這個季節難得的大風如醉漢似的打著呼哨在河邊的楊柳林、草叢中撞來撞去,幾排黑森森的楊柳樹從河岸上延伸出去,搖晃著,發出“嘩啦嘩啦”的歡呼,仿佛在迎接著夜露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