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標沒給你聯係嗎?公安能找到他嗎?”
“別提他!他要給我聯係,公安也就馬上能找到他了。”
雲水更吃了一驚。這女子不是善茬,表麵的柔弱掩飾了她毒辣的、放蕩的內心。這樣的女子比毒辣更可怕,沾染不得。“天很涼,你穿這麼少,快回去吧!我要趕快回家休息,明早還要上班,不敢再奉陪了,晚安!拜拜!”雲水幾乎是逃跑似的離開了馬魁林的家。
“你看不上我嗎?”那女子似乎很不服氣的在大門外說,聲音不大,但雲水能聽到的,“我的樣子不難看!我現在不是因為幾天的心碎而憔悴了嘛!等我休息好,受到滋潤……”
雲水誇張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已經走得很遠了,後麵的話聽不到了,舉著一隻手,慢條斯理的搖幾下,鑽進車裏一溜煙跑了。留下那女子還在著了魔似的自言自語道:“你還真是個正人君子呢!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不求永遠,但願經過。”
雲水還真把她的名字給忘了。
又是一個晴朗、靜謐的夜晚,水秀上夜班去了。雲水孤孤單單地瀏覽了一會兒網頁,然後洗漱洗漱準備躺在床上看書時,突然接到薛冰霜的電話,電話裏的薛大美女有氣無力,還帶著哭腔,說她打不開門,進不了家了。
雲水嚇一跳,忙穿衣就往外走。順便讓薛冰霜把地址發過來。
當雲水趕到薛冰霜發來的地址文苑豪庭時,在三樓的東戶門前,看到了醉酒的第一美女。此時的薛大美女正抽動著柔弱的肩膀,趴在房門口哭泣呢!這完全沒有白日裏她那種高貴如女王的冰美女形象了,讓人感覺的是她那說不出的無助與憂傷。
雲水心靈深處的那根良善博愛的弦,被薛冰霜憂傷無助的哭聲撥動得頓時顫動起來。薛冰霜竟然喝醉了?這怎麼可能?這還是優雅高貴、風姿卓越、英氣嫵媚、冷豔無雙的團縣委女神書記嗎?
雲水的眼前此時就是一位受了萬般委屈、無依無靠、孤獨無助的柔弱女子。雲水輕輕地快步走過去扶住了薛冰霜,薛冰霜看見雲水,一下撲在雲水懷裏又“嗚嗚”地哭了一陣。雲水一手把她攬在懷裏,一手去摸在門鎖上插著的鑰匙串兒,薛冰霜用的不是這個門鎖上的鑰匙,雖然插進去半截兒但再不能往裏插到位了,當然打不開門了。
雲水找到相似的一個鑰匙,“哢叭”一聲便打開了門,幾乎是把薛冰霜抱回到房中,輕輕放在沙發上。雲水再回身去關好門,拿回來薛冰霜放在門口的包。見那薛冰霜閉著眼依靠在沙發上,手裏緊緊地握著手機,那是雲水給她買的比較高檔的手機,近萬元,她已經用一個很精致的手機套裝上了,雲水見她整天在手裏拿著,很少放在包裏。
望著薛冰霜那美麗精致的臉,雲水確有想去親吻的衝動,但雲水沒有那樣做。刷一下熱水器燒開一壺水,給薛冰霜涼上兩杯白開水,再去削了一個蘋果,然後將蘋果切割成小塊放在果盤裏,再去清洗了一些葡萄。這才坐在薛冰霜的對麵,小聲喊醒她。薛冰霜坐正身體,看著眼前的一切,淚珠又不爭氣地滾落下來了。接過來雲水遞上的熱水喝一杯,然後用小叉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水果。
雲水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等她完全平靜下來,酒也醒了來,這才問她:“薛書記,你是跟誰一塊喝這麼多白酒?這不像是你的生活作風呀?”
薛冰霜稍停一下,好像是咬咬牙,吐出的語氣又變得冰冷了:“你知道我的生活作風是啥樣?”
雲水有點心灰意冷,似乎這時感到了心裏猛一涼,便不想再說什麼了,站起來向門口走去,“晚安!我該回家了!”
“別走!雲水……我,我不懟你了!嗚嗚嗚……我心裏難受,求你陪陪我!”
看著薛冰霜兩眼落淚,那晶瑩淚珠在燈光下閃著亮光往下掉,小嘴還嘟著,一副小婦人的惹人憐愛像。雲水歎了口氣回身站在薛冰霜的身邊,一手攬住她的肩膀,一手拿紙巾替她擦去眼淚,然後用小叉子喂她吃水果。
薛冰霜就這麼將頭靠在雲水的懷裏,張小口一口一口地慢慢地充滿幸福地吃著雲水遞來的水果塊。
“我和丁偉一塊應馬魁林夫婦的邀請去吃了頓飯,飯桌上,苗穎也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非要和我拚酒,我哪喝得過她?幾小杯下肚我就醉了。唉!人……人家醉了有男人護著、抱著回家了,我都找不到一個陪我一塊回家的……嗚嗚嗚……”
“啊?那丁書記呢?不是你們倆一塊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