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上去樓,見下麵隻有一輛紅色轎車,苗穎輕聲說:“咱們還是晚了一步,馬魁林剛走!咱隻能見到小舒玉一個人了。不過,錄音錄像是保證齊全的。”
苗穎打開一個臥室的門,柔軟的燈光下照見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床上躺著一個幾乎全絡的女人。那女子聽到了開門聲,正翻身坐起,隻見她姿色秀美,神氣溫婉,也就二十二三歲年紀,頭上挽著一個高聳烏黑的雲髻,雲髻下一張雪白嬌媚的圓臉,眉如新月,眼含秋水,一眼瞧見了雲水他們倆頓時驚得英桃小口兒張成了“O”形,險些叫出聲來。
“舒玉!起來穿上你的衣服。”
雲水小聲對苗穎說:“這不就是那天在醫院裏和你一塊的女子嗎?叫舒玉?”
“對!馬標的媳婦。”
再看舒玉,柔美的燈光照射到她的身上、臉上,使她顯得更加端莊秀美。那眼神時而深沉,似在思索著什麼;時而不安,像是在擔心著什麼……
她此時穿上了一件粉紅色的上衣,將她那本來漂亮的細嫩的臉頰襯得像桃花一樣的紅豔。同時,也把她豐滿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以及胸部以下的生動線條,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間房間裏,甚至這套樓房裏都開啟了暖氣,不用穿棉衣也凍不著的。舒玉穿起一身碎花睡衣,腳上套上一雙粉色毛絨絨的棉拖鞋,這本來是在室內很普通的家居女子的打扮,然而,打扮在這個舒玉身上,就顯得立地生輝,也顯得十分的諧調、完整與分外雅觀,甚至還帶著一種非名牌時裝所帶來的高貴女人的感覺。
“你叔走了多長時間了?”苗穎看也不看她一眼說。舒玉臉上撩過不易察覺的紅雲,隨之消失的恐懼被掩飾得嚴密起來。“嬸兒!我叔咋會來這兒來?他沒來……”
“真的沒來?別瞞了,你們倆的事我早知道得一清二楚。可能馬標個二百五還被你欺哄著傻笑呢!不過,我有一樣東西如果交給他,他馬上會哭,還一定會哭著剝你的皮!”苗穎說著話從床頭燈的燈罩裏拿出一個微型數碼相機,用兩條細繩捆綁在那裏麵的,正好對著床,床的一切情形,房間的所有聲響,如實記錄,音頻視頻俱全。
苗穎打開讓雲水看了看說:“罪證取得的不是很難!哪像你說的你拍個絡照那麼難?”
雲水真的不敢相信,一個堂堂的縣長會把銀欲的魔爪伸向自己的親侄媳婦。兩個絡體男女在廝磨著、摟抱著、翻滾著,繼而啃咬著,疊壓著……傳來的聲音是:“叔!咱這樣算不算你‘扒灰’?”
“應該不算!‘扒灰’是公爹與兒媳婦。”
“叔侄與父子怕是一樣的,你也算‘扒灰’!”
“不談這些,不談這些!小玉啊!你說你想換個大店麵做買賣,現在的那個店麵兩大間不是很好了嗎?再換又要重新裝修,不得損失錢嗎?”
“這個店麵的位置太繁華,一天下來我都被吵鬧、勞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你當老板的隻指揮能累成那樣?活不都是客員幹的嗎?要不,再聘兩個工人。再說了,人多繁華不更賺錢嗎?”
“能賺幾個錢?一年也比不上承包半個工程的,賺錢又多又快。”
“別想那些,那不是你一個年輕女人做的事,不奸不欺不賺錢,風險太大。”
“哎呦……你還這麼大勁兒!”
“一見你……我就返老還童了!”
“嘻嘻……往哪兒啃呀!胡子……胡子紮的癢……”
苗穎俏臉通紅,雙目冒火,越聽越戰栗,“嗵”的一聲把微型數碼相機往床上一扔,大罵:“王八蛋!‘還個屁童’!沒長大腦、沒長臉皮,都快小到還不滿月的嬰兒了!”
舒玉兩頰緋紅、雙目垂淚,雙膝“咚”地一聲跪在了苗穎的麵前,驚恐萬狀地說:“嬸子!我……我沒有勾引叔叔他,是他……我不敢說不,也不敢讓馬標知道。我心裏時刻害怕,一旦被人知道了,早晚是一盤菜,說不定被誰給吃了,連個影子也找不到。嬸子!您別生氣,求您救救我!”
“我救你?……誰來救我?我今天這樣做就想告訴你,想辦法給自己拓開一條生路吧!別總拿自己漂亮的女人身體去靠官靠商,享受一些虛假的短暫的榮華富貴,這不是真正的幸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