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自然是王誌和他媳婦,真打了,王輝也不會示弱,別看王輝沒膽量,可他家族的人多。”
“噢……我知道了!那……你先回去吧,我下午再去你們那兒看看!”
“嗯哪!”
如果按照梅姑和曉娟的意思,要雲水多帶上幾個人,能請來一兩個警察最好,這樣去找“二王”處理事情時會安全些。雲水笑著說:“就憑我的身手,‘二王’再加‘二王’也不是對手。我是去處理問題的,不是去嚇唬人的。”
帶著主任關峰、會計芬芳和王油坊這個組的組長,雲水他們一行人來到“二王”家,兩家確實住的很近,就隔一條小路、幾棵樹。王輝那被燒的樹幹還在那張著黑嘴、呲著白牙嚇人呢!草垛與草房都沒了,剩下了灰燼,那砌房的青石塊還壘在一起堅守著一個“屋殼子”。王輝嬉皮笑臉地把雲水一行讓進了屋,屋子在外看著不大,進到了裏麵反倒不覺得小了,因為屋裏空牢牢的。王輝接著低眉順眼地表演可憐,力爭要王誌家賠償損失,然後一筆筆地算,樹值多少多少錢,秸稈多少多少,還有草房……
“那……你去打人該怎麼算呢?”雲水不耐煩地說。
“村廠長!他兩口子拿刀拿棒的也打了我,你看你看,我這腰……”王輝掀開衣服,腰上白光光的,沒看到一點點紅印跡。
“你的腰,你的頭都好好的,難道是內傷?腰椎骨內部斷裂?還是腦殼裂紋?行了……人家在醫院還不能起床呢!你……好好的。”
“他……那是裝的!”
“你能裝得更像,是不?”
“村長!他真是裝的。”
“那住院費怎麼辦?”
“他先賠我,我再給他付住院費!”
“噢?撿起大坷垃砸小坷垃,算盤打得很如意嗎,裏外都是人家的錢,自己還賺!”
“反正……他不賠我,我不給他。”
“好吧!”雲水擺手領人去王誌家。臨出門,王輝說了句:“人們讓警察來抓我,我也不怕,反正不夠判刑的罪!”
“無賴!”主任關峰氣憤地說了句,王輝壞壞地瞪瞪眼。
一行人來到王誌家,他們家住的宅子較王輝家更軒敞,除正房之外,東西各有兩個兩間的偏房,均十分寬敞,南麵有大灶房和一個接近五十平米的雜物間。正房後麵的院子是一個小花園、小菜圃,從正房兩端向後看去能看到一部分。進院後,見王誌媳婦與他的兒子在家,還有個十八九歲的大姑娘,雲水一眼看見的是正用小笤帚彎著腰掃地的那姑娘,如同同時遇到了兩塊磁鐵,一塊把眼光吸去,強勁的氣勢有把兩個眼球吸出來的可能;另一塊吸住了雙腳,站在原地不動了。以至於,王誌的媳婦柳心極溫柔地喊了聲:“村長,村長,你得給我們做主啊!”可雲水他全沒聽到,氣得芬芳一腳踹在雲水的兩個腿彎上,險些把他踹跪撲在地上,身子往前蹬蹬蹬地跑了幾步,恰好來到那掃地的姑娘的麵前。那姑娘直起腰,猶豫了一下,是伸手扶一把雲水,還是不扶呢?倒是柳心眼明手快,跑來拉了一下雲水的胳膊,“哎呦喂,村長!看你,沒事吧?俺……家這地不平!”
“沒事沒事!好像被啥東西絆了一下。”雲水調整好形態,忙不迭地說。
那姑娘一聽雲水的解嘲語,“撲哧”一聲捂嘴樂了,姿態高雅優美,笑聲不大,但婉轉渺妙,極具“雌性”與“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