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丟在作案現場?我自投羅網……我?”
“誰說不是呢?你小子弱智!人家作案後都是挖空心思、想方設法盡量毀滅證據,哪怕是一個頭發絲。你小子自投羅網,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和事太多了……走吧!到所裏接受調查。要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們走,就不給你戴手銬了,否則,那就別怪我不給你麵子強行把你帶走了。”
“我……我絕對是冤枉的!這誰……這誰陷害我為嘛?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錯不錯,我們調查就清楚了!”
“你看這樣好不,季所長,能不能不戴手銬,這對年輕人不好,雲水他還……沒娶媳婦呢!嗬嗬嗬……雲水哪,老老實實地跟季所長他們走吧!真的假不了……哦,假的也真不了。事實會搞清楚的!”村長皮笑肉不笑的形象更令雲水心裏難受,人家季所長都說過不戴手銬了,你在這麼說不顯得很滑稽嗎?
雲水被派出所帶走了,消息不脛而走,傳播迅速,竟不到半天便飛遍灘口村。村民們大吃一驚,奔走相告,議論紛紛。
梅姑氣憤,芬芳驚奇,楚幻著慌……梅姑不知道這是咋回事,更不知道這事是別有用心的人在控製的,不然不會傳播這麼快。芬芳帶幾十個村民去找出事的劉青媳婦,讓她說個清楚。
“我……我也不知道!我找村長,村長讓我報了案,警察來我們家找到了兩個像是小糖紙和一個筆形的東西就走了。”
“都在哪兒紮到的?”
“我隻知道那筆是在門外地上,你們看這門,全被撬壞了……”
“撬門你都沒被驚醒?睡成死豬了?”
“我醒了大喊大叫才嚇跑那賊……哎,關你啥事兒?說話恁地難聽,誰睡成死豬了?”
“別挑刺兒!你冤枉死人了你知道不?”
“誰冤枉人了?我又沒說是誰……”
“那孬種偷了你家裏的啥東西了?”
“就……就抱走了一個VCD,那不是嗎?連線都扯斷了。”
“狗雜種!”
“你罵……”
“罵那賊!”
梅姑知道雲水與壯壯是鐵哥們兒,也知道昨夜一夜沒回家,就喊來楚幻一起去找壯壯了。
康健、壯壯、阿嬌等幾輛轎車開進了河頭鎮派出所,季所長老遠就趕去與康健握手,“康總經理,怎麼是您大駕光臨呀?有什麼事?”
“季所長,貴人多忘事呀!我和雲水可是鐵磁的朋友,聽說你把他帶來你的廟裏來了,我能不來拜拜佛嗎?”
“哦……知道了知道了,瞧我這記性……您請!”
“季所長!聽說你這兒有對雲水不利的證據,但,我相信我雲哥絕不是那雞鳴狗盜之人,我這裏有他昨夜沒有作案時間的證據,請所長過目:這是我們哥幾個喝酒到昨夜12:20的物證、人證,這是雲水與壯壯同住一個房間到天亮的物證,加上壯壯和客房服務員人證。我來擔保,昨夜案件絕對與雲水無關。至於那些個糖紙什麼的,那是別有用心的人在栽贓陷害,請人民公安去徹底查清!還我朋友一個清白。”
“我也不信雲水會作案,這太沒水準了。可這物證也來得蹊蹺……”
“他放在抽屜裏又沒上鎖,誰都有可能拿走那些東西來栽贓,村長、會計、主任,其他人。”
“你說這是栽贓陷害一個年輕大學生村官為什麼嘛!”
“這就是你們要去弄清的事了!季所長,你看雲水能放嗎?還要不要什麼材料?”
“可以放可以放!有這些證人證物就夠了,他沒有作案時間。”
“那就有勞季所長了!請務必查辦清楚此案,恢複我朋友的名譽,有閑時我請所長喝酒跳舞!”
“一定一定!嗬嗬嗬……康總放心。”
哥幾個散去後,阿嬌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對雲水說了兩句話:“你千萬要當心!官場無論大小,多說一句話就可能會少一截喉嚨,多冒一隻花朵就可能會少一條命!”聲音幽幽,神情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