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戲謔笑聲中,李君羨瑟縮身子,不由自主後退。
李赭再次搖頭,擋在他身後,徐徐道,“三弟,大家都是赤雷三階,你陪這孩子玩兩手,有意外收獲也說不定。”
“還是不要了,二哥,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傷了和氣。”
李赭目光陡厲,恨不得上去扇他一耳光,狠狠推了他一把,盡量平靜道,“你也辛苦半個月了,切磋一下,無妨的。司徒小姐可在看著,你老是這樣畏首畏尾,萬一哪天她主動退婚,你終身大事是小,二叔的臉可往哪裏放?”
“素心在哪裏?”李君羨踮起腳尖,望出人牆,果然看見司徒素心站在街對麵,一張苦瓜臉頓時春意盎然。
司徒素心本還有點興趣,見李君羨察覺,臉上升起厭惡,俏臉猛然沉下去,和那位老者一起走開了。
李友早不耐煩,摩拳擦掌走過來,“你這個廢物,占著茅坑不拉屎。我就看看家裏的資源是不是喂狗了!”
“是不是男人就賭這一把了。”李赭湊到耳邊說了一句,走向外圍。
“輸了就自宮,賭的太大了吧。”李君羨的目光硬生生收回,如夢方醒,有點傻眼了。
李赭差點衝過去捅他兩刀,冷著一張臉,朝襠下做出揮刀的動作。
唰地一聲,李友拔出劍來,冷笑著走上前,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
他父親李劍南本是家主有力競爭者,因為是旁係,所以處處受製。後來經過努力,爭取到幾位李家長老支持,離家主之位僅有一步之遙。李藐卻說他心術不正、好狠鬥凶,非是家主人選,公然支持李天南,至其最終落敗。
對李赭、李君羨,李劍南可說恨到骨子裏去。昔日李藐在時,他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如今李藐失蹤,他那顆不甘平凡的心似乎又活躍過來。
李剛、李友當著這麼多外人羞辱李君羨,就是要替父親出一口惡氣。
李友長刀揮出,刮起一陣風聲,斬向李君羨手腕。
李君羨大驚失色,第一反應就是躲避。他修為不高,雁南飛身法倒是精通,這些日子晝夜用功,更加精進,竟然躲過第一刀。
躍到一邊,停下來上下摸了摸身體,發現沒有少什麼器官,不由大喜過望。
李友見他毫發無傷,平日裏欺負人習慣了,大感沒麵子,自然勃然大怒。接連的劈砍招呼到李君羨身上,李君羨躲得狼狽不堪,一時卻不至於落敗。隻是場麵上難看到極點,就差沒有抱頭鼠竄。
“三弟,好俊的身手,看來不用兵器也能贏,了不起啊。”
李赭看得窩火,不鹹不淡說了一句。
李君羨猛然醒悟,這才側身疾退,趁機拔出劍來。目光仍是瑟縮的,腦袋裏亂麻一團,沒有一點思路。死死握著劍柄,不知道該怎麼做,隻好用眼神攻擊對方。
雖然是用劍世家,但劍對他而言實在太陌生了,他認為書籍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然而,經過無數實戰證明,眼神是殺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