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霍元凱臉色驀然一變，故作鎮定地說：“哦，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我年紀大了，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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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才多久，畢生最大的願望之一就能忘得幹幹淨淨？”陳虹冷笑，已然收起尊敬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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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年紀大了總會如此的，沒什麼可奇怪的。”霍元凱依舊一口咬定自己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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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陳虹寒聲道：“不好意思，既然你忘了，那就跟我去好好回想回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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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霍元凱轉頭看了遠處的學生們一眼，終究還是沒有反抗，跟著陳虹朝警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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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鍾離沒有立刻跟上，而是望著霍元凱的背影，蹙著眉頭，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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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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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一號訊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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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算路上的時間，這都過去半小時了，想起來了嗎？”陳虹抓起手機看了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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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霍元凱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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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既然你想不起來，那我就幫你想一想。你意外在劉別鄉的辦公室裏看到了《曦之妖精》的真跡，一時激動告訴了他，等你反應過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提出想借《曦之妖精》研究，從而以贗品掉包，被劉別鄉識破拒絕。接著《曦之妖精》被拍賣，四個億的成交價讓你更不可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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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頓了頓，陳虹接著說：“於是你惡向膽邊生，威脅鄭懷青將畫交出來，鄭懷青不給，你就殺了他的替身，鄭懷青還是不給，於是你買通了他的秘書杜瑤瑤，借杜瑤瑤發現了密室的機關位置，以及畫的藏匿位置。杜瑤瑤將信息告訴你，你指使杜瑤瑤毒殺鄭懷青，偷取《曦之妖精》寄給董建華，混淆警方視線，並買凶殺死杜瑤瑤滅口。你的女兒霍文清是董建華的秘書，利用職務之便，在董建華不知情的情況下取得快遞，拆開驗貨，結果發現是贗品，索性交給董建華，進一步混淆警方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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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和文清無關，文清是無辜的。”霍元凱終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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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麼說你承認了？”陳虹立刻坐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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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霍元凱再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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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無論你承不承認，霍文清都是有罪的，隻是輕重問題而已。”陳虹說著突然停頓，繼而話鋒一轉，“有沒有可能是她主謀？也是有可能的，她是董建華的秘書，拍賣的時候在場，她知道曦之妖精的價值，她完全可以自己完成一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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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還沒說完，就被霍元凱打斷，霍元凱猛然抬頭大聲道：“不是文清，不關文清的事，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負責接畫而已，連驗畫都不關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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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空口白牙，你說不關她的事就不關她的事？你有證據嗎？”陳虹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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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霍元凱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片刻後終於頹然歎了口氣，低下頭有氣無力地說：“我承認，我就是梵高，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和文清無關，你們放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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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陳虹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辛苦了這麼久，煎熬了這麼久，代號梵高的家夥終於落網了，這該死的案子終於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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