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連續演示兩遍，見虞兮還是沒有想明白，鍾離索性脫下外套掛在晾衣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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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看看窗戶再看看鍾離掛在晾衣架上的外套，虞兮眼前忽然浮現出剛才老王妻子收衣服的畫麵，終於恍然大悟：“陽台隔得近，他不需要過來，隻需要打開窗戶，然後用一根能夠到衣服的長杆子，就能在衣服上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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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回應該對了吧？虞兮再次目測兩個陽台間的距離，愈發覺得可以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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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然而，鍾離卻伸出食指搖了搖：“不全對，根本不需要什麼長杆，隻需要一個類似注射器，能夠將水擠過來的東西就夠了，高壓下水的噴/射距離，可比長杆遠得多，而且也方便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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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水？注射器？”虞兮醍醐灌頂，在腦海中做出模擬，果然發現比長杆高效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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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毒鼠強的化學名是四亞甲基二碸四胺，溶於水，1毫升能溶解0.25毫克，致死劑量為5-12毫克，考慮到皮膚吸收、吃火鍋出汗、毛孔和毛細血管擴張等因素，200-300毫升應該足夠。”鍾離指了指對麵的陽台，又指了指自己掛在晾衣架上的外套，接著說，“這麼點水，他隻需要打開窗戶，就能輕而易舉隔著陽台將丁正源的貼身衣物打濕，等衣服晾幹之後，毒鼠強就神不知鬼不覺留在了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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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哦對了，那包毒鼠強是不是在陽台找到的？”虞兮突然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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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鍾離頷首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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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虞兮道：“那就對了，毒鼠強也可能是他丟進來的，他知道警方一定能查出死因，知道丁正源對楊慧家暴，知道楊濤心疼姐姐，所以隻要查出毒鼠強中毒，再加上那包毒鼠強，我們就一定會將楊濤和楊慧列為最大嫌疑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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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算不上太高明的嫁禍，但的確成功轉移了我們的視線，如果不是那輛路虎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可能也想不到這個新方向。”鍾離說著話鋒一轉，蹙眉道，“不過我還有兩點想不明白，第一如果凶手真的是他，他是怎麼拿到丁正源的彩票的？第二如果丁正源真的中了大獎，為什麼楊慧和楊濤半點不知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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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對於鍾離的不解之處，虞兮同樣也想不明白，她不太同意鍾離的前半句話，算不算高明的嫁禍，那要看和誰對比，和顏心愛比的確不算高明，但和普通人比其實已經很高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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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而且，巧就巧在楊慧恰好上網查了老鼠藥，大大加重了自己的嫌疑，相當於自己挖了個坑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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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手中沒有直接證據，如果現在對他進行訊問，恐怕會打草驚蛇吧？”虞兮幾乎忘了自己還在和鍾離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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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鍾離琢磨了一會才說：“還不是驚動他的時候，我們得找到證據才行。一會我拿上工具悄悄再來一趟，如果真的如我所說，是通過擠水的方式在衣服上下毒，那麼含有毒鼠強成分的水一定會滴落在地上，毒鼠強很難分解，完全可以檢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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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種老房子地磚釉質早磨沒了，滴上墨水都會留下印子，如果滴上含有毒鼠強的水，應該拖地也不容易拖掉吧。”虞兮沉吟了一下提出自己想法，“我在想，如果凶手真的是老王，是用你說的方式下毒，含有毒鼠強的水會不會滴落在他們自己家的陽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