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事實證明，鍾離的害怕是對的，顏心愛的確變得更加可怕了，那次經曆真的將顏心愛變成了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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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算了不說這些了，你還記得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嗎？”顏心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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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記得他的聲……”鍾離突然僵住，腦海中開始重放當年那人的聲音，並與小醜男視頻中的聲音進行對比，抬起頭不敢置信地說，“他就是第一代小醜男？你一直在模仿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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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顏心愛嘴角上揚笑了一下：“你終於反應過來了，我早已通過模仿他的聲音給過你提示，你卻一直在逃避沒有發覺，如果你早點發覺，可能結果就不一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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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鍾離沉默，他一直在回避那些可怕的回憶，將其封存在記憶深處不敢輕易觸及，沒想到卻因此忽略了最明顯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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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就是上一代的醜魂，當年這裏發生的事，並不隻是為了遊戲，而是為了挑選繼承人。事實上，同樣的事情那之前還發生過幾次，可惜沒有一個能夠令他滿意，直到我的出現！”顏心愛緩緩道來，真相徐徐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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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鍾離眼前再次浮現出那些可怕的記憶，浮現出顏心愛站在血泊邊卻依舊微笑的畫麵，那是魔鬼的笑容，是他夜夜難寐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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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其實他也挺看好你的，可惜你表現的一點也不積極，所以他隻能選擇我成為他的繼承人。在我們獲救一年後，我好不容易獨自回到這裏，他卻早就已經OVER了，隻留下一張麵具，一卷錄音帶，以及幾頁資料。自那以後，我繼承了醜魂的身份，並用了好幾年的時間，才真正成為醜魂。”顏心愛的講述到此完畢，很簡短，卻已經完全說明了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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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和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麵？”鍾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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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顏心愛點點頭：“對啊，我們從沒見過麵，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過無所謂了，他是誰不重要，他是醜魂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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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後悔嗎？這一切值得嗎？”鍾離沉默良久，才用無比痛心卻又含著一絲期待的語氣問，他真的很想從眼前的顏心愛身上，找到過去那個顏心愛的影子，哪怕一點點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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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可惜，他失望了，就如破繭成蝶，眼前的顏心愛真的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顏心愛了，她隻是一具擁有顏心愛記憶扭曲的驅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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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後悔嗎？”顏心愛古怪地笑了一聲，並沒有做出回答，亦或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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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吃點東西睡吧，等拿到需要的東西，我們就得出發了。”顏心愛似乎不想繼續聊下去，撕開壓縮幹糧，給鍾離喂了一塊，自己也吃了一塊，接著翻出一次性手機，走進幽深黑暗的甬道開始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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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鍾離側耳傾聽，卻隻能隱約聽到幾個斷續的詞：護照、黑蝶、工具、危險、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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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難道要出境？可為什麼提到了黑蝶？黑蝶到底是什麼東西？”鍾離心中正暗暗琢磨，顏心愛已經掛斷電話走了回來，並將一次性電話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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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休息吧，晚安。”顏心愛捧起鍾離的臉，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戴上麵具縮在對麵的椅子上闔眼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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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鍾離心中暗暗說了聲抱歉，也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