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訊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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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如果繼續保持沉默，我就隻能把你的寶貝孫子請過來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爺爺殺了自己幻想的姐姐，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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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自從帶上手銬的那一刻開始，老人就一直保持沉默，無論問什麼都不開口，無可奈何之下，陳虹隻能拿出殺手鐧，並掏出手機做出撥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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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殺手鐧果然奏效，老人終於開口，而且反應很大：“小天在準備考試，你不能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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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隻要你老實交代，我們非但不會打擾他，反而會給你編個借口。”陳虹放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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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老人猶豫了幾秒，低下頭：“你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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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姓名。”陳虹按照規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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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白尚天。”老人的聲音很沒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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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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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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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曾經當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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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當過，很早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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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為什麼要殺黃鶯，就因為你以為她在勾引你孫子？”陳虹轉回正題，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僅憑主觀臆測就能幹出如此殘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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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白尚天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小天就快高考了，高考能決定一生的命運，如果考不好，一輩子就全完了，我不能讓她毀了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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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高考是重要，但也不至於決定命運，更不能決定人的一輩子。”虞兮嘀咕了一句，杜斌頷首深以為然，高考的確重要，畢竟名校更容易找到好工作，但這年頭高考著實被緊張的家長們神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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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陳虹無語地搖了搖頭：“具體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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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其實換臥室那天我就已經起了疑心，可惜換的時候我不在家，回來之後已經換好了，我也沒法多說什麼。後來有一次我起夜，正好撞見小天，他一頭汗，手裏拿著團衛生紙，撞見我連忙往背後藏。我知道他做了什麼，但他畢竟處於這個年紀，我隻能說服自己不要多想。再後來，也就是這個月，我發現小天開始往樓上跑，而且越來越頻繁，每次回來都顯得很興奮。我終於知道事情不對勁了，小天和樓上的那個女人纏上了，一定是那個女人主動勾引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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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虞兮忍不住打斷他的話：“U盤裏的視頻你也看到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人家黃鶯隻是給你孫子講題，而你孫子卻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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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差點什麼虞兮沒有說下去，名為黃姐姐7的視頻中已經展現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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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白尚天歎了口氣：“我哪知道是這樣，我以為是她勾引小天，我怕這樣下去會毀了小天，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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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所以你就起了殺心？”陳虹寒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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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白尚天豁然抬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當時真的沒想殺她，我隻是想找她談談，嚇唬嚇唬她，讓她別再纏著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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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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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那天晚上，小天恰好回他父母家，我琢磨著這是上樓談判的機會，又不想讓老伴知道。她每天晚上都會在床頭櫃上放杯水，晚上兩點的時候會起來喝水。於是我就往她杯子裏放了片安定，等她喝水完全睡著後，才悄悄上樓。”白尚天雙手十指交叉攥在一起，說著說著又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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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虞兮和杜斌登時恍然，難怪昨天老太太說自己案發那晚睡得不錯，感情是安定的緣故。